是这样么?是这样么?
他们发展的,可真快!快的让我无法想像。
我感觉所有人都在欺骗我,从程局长到程亚梦,再到程心洁,等等,他们都在欺骗我!
我不知道程亚梦和这个曼本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通过他们之间的对话,我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严峻性。
我再咬了一下嘴唇,对程亚梦道:“别打断他,让他说。我能接受!”
程亚梦委屈地望着我,连连摇头:“赵云龙,事情真的,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是!”
我冷笑,顺势叼了一支烟。
我觉得,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保持住风度。
是的,我要保持风度。至少,我不能让这个美国佬看笑话,看我的笑话!
曼本瑞一耸肩膀,脸上尽显无奈。他望着程亚梦,两手平挥道:“但是我们要瞒他瞒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对你,对他,都不公平!”
程亚梦焦急地道:“别再提了别再提了!好不好?”
她转而拉住我的手,望着我道:“我要跟你谈一谈!我们好好谈谈!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以前她每次抓住我的手,我都会觉得心跳加速,美不胜收。但这次,她那双纤纤细手,却像是沾染了污泥的一双脏手,不再美丽,不再让我呯然心动。
但是实际上,我已经心乱如麻。体内的酒精疯狂地折磨着我,原本那些酒对我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但受到这番刺激之后,我觉得喉咙处有股东西急着上漾,呜呀呜呀地往上顶,难受的很。
我是控制,控制再控制,仍然没有控制住。
我吐了!我没醉,但却呕吐了!
程亚梦急忙地拍打着我的后背,连声关切地追问:“喝多了吧你,哎呀赵云龙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充耳不闻,我觉得自己心里,比身体更难受。
曼本瑞在一旁伫立着直摇头,嘴里嘟哝着什么,眉头紧锁。
我吐完一个段落,程亚梦拿出湿巾准备为我擦拭嘴角,我伸手一挡,道:“用不起!我自己有手!”
我抬臂在嘴角处一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时候,一辆奥迪a8驶了过来,径直停下。
从车上走下一个穿着军装的中校军官,他望见此番情景,径直止住步子。
我扭头一瞧,悲极而笑。
我心里苦道:看来,我这后院,不只是起了一把火啊!
那个从奥迪a8上下来的人是谁?
正是特卫局警卫秘书张华强。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见到现场的情况后,怔了一下,但随即摆出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凑到程亚梦跟前嘘寒问暖:“怎么了程亚梦,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是不是赵云龙,是不是他?”
张华强扭头瞪向我,犀利的眼神散发着凶恶之光。
我无动于衷。她身上那熟悉的香奈尔5号的味道,已经不再熟悉,却变得那般陌生,那般刺鼻。
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为爱痴狂的人,更是一个为了爱,伤痕累累的人。为了爱,我承受了太多委屈,太多创伤。
这时候曼本瑞也凑了过来,他耸了耸肩膀,靠的我很近。
我攥紧拳头,想揍他!
曼本瑞啧啧地望着我,眼睛一瞪,眉头拧出两道线,他脸上的茸毛让人恶心,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绿光。
曼本瑞冲我说:“你太爱激动,冷静,你需要冷静!”他用手比划着,一副道德多么高尚的和平样子。
我怒道:“用不着你来教育我!”
曼本瑞道:“哦天呐,程亚梦,你怎么找了一个这样的男朋友,他,他根本配不上你,他太粗鲁!”
程亚梦扭头冲他埋怨:“你少说一句行不行?曼本瑞!”
曼本瑞耸肩:“我闭口。我不说话。程亚梦,我觉得,你得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人,他不值得你这样!我建议,你跟他一断两刀,不不不,是一刀两断!”
程亚梦使劲儿地摇了摇头,道:“曼本瑞!你还想害我么?你告诉他你快告诉他,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们之间,只是朋友的关系!”
曼本瑞摇头:“我不说。我说了他也不会信。好了程亚梦,我们不搭理他了,我们进去!”
曼本瑞一边说着,一边想凑过来拉程亚梦的胳膊。
我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
我一把抓住曼本瑞的手腕,身体一侧,想让他来个狗吃屎。
但是程亚梦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连声央求:“放开他,赵云龙你放开他好不好?”
我不放手,皱眉反问:“他抢了我的女朋友,我要教训他!”
程亚梦提高音量:“他没有!是你瞎猜疑!难道,在你眼里只有武力能解决问题吗?我们坐下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反问:“还用解释?已经很清楚了!”
程亚梦急道:“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赵云龙,你得,你得相信我!”她拿一副央求的眼神望着我,尽显可怜。
我顺手将曼本瑞一推,他踉跄后退,差点儿跌倒。
程亚梦赶忙凑过来搀扶住曼本瑞,关切地问:“你没事儿吧曼本瑞,没事儿吧?”
曼本瑞站稳,舔了一下嘴唇,皱眉道:“粗鲁,他很粗鲁!”
我见曼本瑞还嘴硬,不由得怒火中烧:“粗鲁是吧?更粗鲁的,还在后面!”我真想冲上去,把这个可恶的美国佬,打个稀巴烂!
我觉得,自己要疯了!我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精神压力,而程亚梦,便是为我制造这些精神压力的罪魁祸首!
看的出来,程亚梦很关心这个美国佬。
我平定了一下情绪,将怒火发泄给了旁边的一个盆栽。
一脚飞去,盆栽倒地,瓷盆碰裂,红土外溢。
程亚梦瞪着我:“为什么要这样?”
我冷笑:“不为什么,心里烦,烦!”我提高了音量,眼睛里,已经蕴满了湿润,但我始终控制着,不让他们看出我的脆弱。
程亚梦脸上洋溢着一种特殊的忧虑,她轻轻地再次走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