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用双手紧紧地抱着我,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
当我意识到需要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拍了拍程亚梦的后背,轻声道:“休息吧,早点儿睡。”
程亚梦抱在我后背上的手得到了一丝缓解和放松,然后轻盈地撤退,我顺势扶着她的肩膀,正面望着她,她也拿一双扑闪着的大眼睛盯着我,脸上略微含羞。
我想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但是却没好意思实施,只是拿手刮了一下她俏美的瑶鼻,笑道:“有你在身边真好,但象是在做梦,甚至比梦还美好。”
程亚梦却道:“要是这场梦永远不会醒,该多好啊!”
我笑道:“你也是个幻想主义者啊!”
程亚梦摇晃着脑袋拎着我的手荡起了秋千,另一只手趁机将一颗蓝色的泡泡糖叼在嘴里,嚼了起来。
我再问了一句:“小说写的怎么样了?”
程亚梦得意地笑道:“今天写了三千字!把大纲、主线什么的都写出来了!”
我赞叹道:“厉害!你还真准备当个女作家啊?”
程亚梦嘻嘻道:“兼职作家呗!从今天开始,本姑娘也是精神食粮的制造者,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喜欢看我的书,能在我的书里找到快乐!”
我只是一笑,没再说话。想叼一支烟,又怕程亚梦批评我,于是强忍着作罢。
程亚梦也许是发现了我的疲惫,松开了我的手,道:“你早点儿休息吧,今天又要工作,又要过来陪我,肯定挺累了。”
我点了点头,望着程亚梦俏美的容颜,终于忍不住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道:“你也是。”
然后转过身,移步到了旁边的床铺上。
我伸展双臂打了一个大哈欠,脱掉了西装,然后熟练地蹬掉鞋子。
正准备脱袜子的时候,我猛地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我那六十多块钱一双的名贵袜子,竟然破了个洞!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这袜子也破的太意外、太及时了!我扭头望了一眼程亚梦,冲她尴尬地笑了笑,但是没好意思向她提出补袜子的要求。我想她一定很累了,还是等明天也再说吧。
不过我倒是挺纳闷儿的,我这人不迷信,但是这次袜子破洞,却让我觉得象是有一种什么特殊的暗示似的。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它也让我更清晰地记起了当初在c首长处时的愉快时光,那时候每天运动量很大,我的袜子经常被脚趾头顶破,而程亚梦则担负起了为我补袜子的重任,补过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种定律式的生活,却象是一种由衷的乐趣,令我怀念,令我难以忘却。这种回忆与现在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我在回头望向程亚梦的时候,突然觉得程亚梦变了,变的更加稳重,更加懂事,更加性感美丽。
此时的程亚梦也已经坐在了床上,但是她没有脱掉鞋袜,而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我在她的眼神里,再一次感觉出了浓浓的心事。
倒是程亚梦突然笑问了一句:“袜子又破了?”
我略显尴尬地道:“破了个小洞,嘿嘿。”
程亚梦感慨道:“莫非你长了一双大力金刚脚?什么袜子穿在你脚上,都不禁穿。”
我捏着鼻子道:“可能是它想锻炼一下你做家务的能力吧!以后啊,这种情况还多着呢!”
程亚梦大呼一声‘讨厌’,然后轻盈地走了过来,将我脱下来的袜子拎在手里,自嘲地道:“看来,本姑娘是为了帮你补袜子,才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的!”
谁料程亚梦却兴师问罪地道:“怎么,本姑娘就这么不值得你碰?哼,看来我对你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是不是?”
我赶快申辩道:“吸引力超大了!就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儿!”我红着脸坏笑着,悄悄地望着风情万种的程亚梦,心里忍不住一阵阵悸动。
是啊,面前这个穿着时尚衣装,娇美如天使的漂亮女孩儿,就是我朝思暮想,爱的如痴如醉的爱人啊!
她的美是一个传说;我们的爱情也是一个传奇。
我趁着心热,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矛盾的心理活动,却悄然将我束缚了起来。
我感觉到程亚梦的双手在我后背上使劲儿地将我抓紧,然后抱紧。她将脑袋伏在我的肩膀上,悄然问了一句:“赵云龙,你今天晚上-----真的要在这儿住下?”
我的脸上又是一阵热辣,我不明白程亚梦问这句话是什么动机,但是我的心,却因此呯呯狂跳起来。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放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程亚梦笑骂道:“是不放心,还是有什么企图?”
我动情地道:“有企图!企图保护你,企图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看着你!不想浪费任何一秒钟能看着你的机会!”
程亚梦沉默住了,但是她却突然间呜咽了一声,令我有些猝不及防!
紧接着,我感觉到肩膀上一阵湿润,我顿时一惊,轻轻地将程亚梦推开,我顿时愣住了:
程亚梦竟然流泪了!她哭的很矜持,但是却很动情-----
我不由得万分诧异起来,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她是被我的话感动了?
怎么可能!
在我的印象中,程亚梦何曾如此脆弱过?
望着她这突然间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程亚梦究竟怎么了?难道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从我在海名地铁站接她过来之后,她就表现的相当奇怪,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谈,都跟以前大相径庭!尤其是她此时的哭泣,更是令我疑惑!
她怎么了?
她究竟怎么了?
我在心里急切地追问着------
程亚梦的眼泪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令我感到震撼,感到疑惑。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她还想掩饰,但是她脸颊上两行清晰的泪痕是掩饰不掉的,我轻轻地拿手触了触,试探地问道:“怎么了程亚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