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道:“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已经签了合同,并且,收了他们一百万订金!”
我顿吃一惊:“什么,一百万订金?他们为什么平白无故地给咱们这么多钱?”其实我哪里知道,事实上,张总收到的订金是一百五十万。
张总道:“就像天上掉馅鉼一样。你只需要陪齐总的女儿旅游一个月,甚至是半个月,这一百万我会分文不动地全部给你。我现在可以事先付给你五十万!”
天啊,五十万!
我倒是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不是一般的问题。
自从自己以特殊身份进入了华泰保安公司,馅饼和艳遇就接踵而来……难道这一切,仅仅是巧合?
抑或是糖衣炮弹?
我甚至怀疑是张总在暗中操作着一个计划,在一步一步将我推向一种特殊的境地,让我无法自拔。
然而,对于这种糖衣炮弹,我觉得没必要拒绝。并不是我贪财,而是程局长指示在先,不管是真的天和组织,还是判断有误,我都要顺着对方的意图,进一步引出他们的下一步行动计划。
于是我点头答应:“好的张总,我同意去。”
张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这就好这就好。有钱就要赚。这样,明天上午,我就让财务上把五十万现金打到你的银行卡上。明天下午,齐氏集团会派车过来接你!”
我道:“好的,我回去准备准备。”
张总道:“不用准备。到了齐氏集团,一切生活用品都会为你准备齐全,你只需要人过去就行了。”
我点头应着,心里却是百般思绪。
我预感到:也许天和组织,就要开始行动了;也许,这个张总,就是天和组织里的一个重要人物,他之所以不惜重金一次一次地为我施展糖衣炮弹,无非是想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虽然只是猜测,却在我心里越来越清晰。
张总见我应允,随即又召唤来了丹丹,丹丹仍然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羞涩地进了洗浴室。
张总冲我一指,没说话,丹丹当然明白张总的意思,径直冲我而来。
我随手一指张总,道:“还是帮张总吧。”
丹丹似乎有些为难,望了望张总。张总呵呵笑道:“丹丹现在是你的专利,她是专门为你服务的,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也没法再推辞,于是趴上搓澡床,让丹丹帮我搓背。
还是那种熟悉的力道,无限舒服的感觉,但是我却突然之间想到了很多。
{}无弹窗徐延新的半醉之言倒是令我颇有感触,我嘴上虽然在埋怨着他的不良居心,心里倒也琢磨开了。
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徐延新的话确实不无道理。我虽然是特卫局的高级警卫,但也毕竟是个普通的男人,我也有情有爱,我也时常会因为异性的美而心生涟渏。
我突然记起了程局长的话,前不久,他的那番话让我记忆犹新。
诱惑、糖衣炮弹,究竟是什么?
程局长让我反其道而行,顺着天和组织的诱惑,打入这个组织内部……那我简直成了一条傻鱼,虽然明明知道也许挂在鱼钩上的食物是别人的钓铒,但是也必须要将其吃下,只有这样,对方才有可能实施一步计划。
抑或说,我本身就是程局长抛出的一份钓铒,静等着天和组织那条大鱼上钩……
然而此时此刻,那个对我抛出钓饵的人,究竟是谁呢?
难道就是张总吗?张雅依和张雅冰,难道就是他对我下的铒料之一?还有那名贵的丰田皇冠,还有那莫须有的房子……然而,张总这样做,究竟有什么进一步的安排?
无从猜测。
只不过,天和组织的摘钢盔行动,令我有所触动,确切地说,类似的行动,其实一直有人操作。只不过,在我的印象中,操作这种行动的,一般都是国外的间谍组织,或者是国内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但它究竟和保安公司有什么关联?现在,看不见的敌人越来越多,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企图渗透华夏高层,而领导人身边的警卫人员,无疑成为他们渗透的第一关甚至是最佳人选。在我们这些人当中,有多少人面对灯红酒绿和糖衣炮弹不为所动,又有几许人因为遭受对方的阴谋陷害而从此失去了这份光荣神圣的工作?
而‘摘钢盔’三个字,无疑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彻底地将钢盔毁灭,也就是采用暗害或者武力手段将国家警卫铲除;第二层意思是,设法拉拢或者迷惑他们,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无论如何,处境都是相当危险。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声苦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这项朦胧的任务,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我心爱的程亚梦。
对于此时的我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奢侈。
这一刻,我由衷地体会到了相思的滋味儿。
然后,我与几位骨干人员谈起了保安队的工作,众骨干皆表了决心,愿意跟着我在保安界大干一番。
………
两天后,我突然接到了公司张总的电话,要我马上回公司一趟,有急事商量。
驱车赶往,我在路上便做出了种种猜测。
约定见面的地点竟然还是那所洗浴中心,豪华的洗浴单间里,我见到了正斜躺在五指座位上擦拭头发的张总。
貌似张总很喜欢以这样一种场合交待重要事项。
我叫了一声‘张总’,然后凑近,坐在了另外一个五指座上,很显然,这个座位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张总将擦拭头发的毛巾往座位的一个指头上一搭,淡淡地道:“我说过了,叫我张哥就行了。”
我赶快改口叫了一声‘张哥’,张总这才满意地冲我笑道:“我这次叫你来,同样是有要事相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