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功课的她、没有了好同桌的她,在学习这件事上只能自食其力。
上课好好听,放学主动去补习班,将玩了一年导致落下的知识点好好补上。
也不再把零花钱放到零食与打扮上了,该买复习资料的就去买复习资料,该去买文具的就去买文具。
以前的便宜家教没有了,等到她的是一个严厉的高中老师,错了题是要挨板子的,这一点即使林家父母心疼女儿也没用。
是女儿自己出息了,想学到好的,想要在做错的地方自己警醒自己。
只是陈家那小子再也不来了,而自己的女儿也再不去找他。
即使父母再不关心女儿的交友方面,但也隐约感觉到了她和陈叙燃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
不过她不愿意说,他们也就不过问。
林梓纱常常在高中校园里,偶遇那个让她对感情之事死心的男生。
以前啊,她会躲在去他们教室必经的路上,就是为了能与他偶遇时,看到他若有似无的宠溺的笑容。
可也不是经常的事。
而现在她躲着他,在这偌大的校园里却常常见面。
真的是又让人生气又让人无奈。
她便与同行的人快速经过,不给他一个眼色,也不给他一个能与她说上话的机会。
即使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澄清了。
他之所以那么帮曾瞬颖,不过是因为曾瞬颖是他继父带来的女儿,如果她出了事情,他又不管的话,他的母亲可能会夹在中间为难。
可是……
他不过就是没把她看得同样重要罢了。
所以以后,她得把自己看得重要一些,好好生活,好好面对自己的人生。
她好好学习,是要让陈叙燃知道,没有他,她也能一揽狂澜将自己糟糕的学习生活拉回到轨道上来。
她要考一个很好的大学,好好开启她人生的新篇章。
——
大学里,她接受了一个追了她半年的人。
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可越是这样,就越觉得太像了,像到处处在提醒自己有一个多么不美好的过去。
也恍然间明白了,站在她现在这个位置的当初陈叙燃的心境。
其实,放手才是最好的。
于是交往三个月后,她就和那个男生和平分了手。
没有过亲吻,甚至连拥抱都没有。
纯情得连幼稚园小朋友都不如。
每天不是一起呆在实验室里做课题,就是泡在图书馆里学习,没有情侣间的激情。
男生也知道她心里有人,最后祝福了她,并走出了她的人生。
而再见到陈叙燃的时候,是在一个酒吧里。
大学室友庆祝她恢复单身,帮她组了一个局。
说是隔壁学校最优质的男生们都在那了。
而林梓纱面上应和,心里却对“优质”两个字冷呵呵地笑了笑。
得了吧,组局来酒吧撩妹子的,能有几个好东西。
当晚她就喝了许多,可是千杯不倒的体制也常常令她尴尬。
室友在一旁劝着她:“纱纱你就别喝了,喝多了但会就看不到那个男生了。你不知道,可帅了。我光看照片就被迷住了。你要是撩不到会后悔死的。”
“得了吧,老娘都泡过人间绝色,还在乎一个有点姿色的人吗?”
喝了酒,似乎连胆子也大了。出口便是吹牛逼。可是……陈叙燃确实是她心里的人间绝色。
“你说学霸?他就有点姿色,哪是人间绝色,要来的那个才是。”
室友似乎理解成她上一任了。
而这番对话,都被刚进包间的男生听到。
室友丽香在看到那个又高又帅,苏得让人断腿的男生时,连忙拍拍林梓纱的胳膊:“来了来了,快看!”
陷在酒香里的女生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个人。
最后嘴角扬起,一本正经跟室友道:“这就是你口中的人间绝色?得了吧,还没我初恋好看。”
“啊……”室友瞬间萎靡,“我还以为你能看上呢。”
“不过,我确实看上了。”
林梓纱站起来,走到陈叙燃面前,轻笑了下,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划过他冷硬的轮廓。
“帅哥,419吗?”
她的烈焰红唇,用的是最正的红染的唇色,可那一点红却让她整个人十分清冷。
而她说出来的话,魅惑却又透彻人的心口。
陈叙燃掏出车钥匙,朝包间里其他好友道了声再会,便揽着怀里的人离去。
进了一间灯光昏暗但蛮有情调的酒店套间。
林梓纱就被陈叙燃压在了软塌塌的真皮沙发上。
她穿着的紧身连衣裙勾勒着她姣好的身材曲线,也让她充满了对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仰起头,散开又长又柔的发,她问他:“有那么着急吗?”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男生的眸光冰冷一片,满是对情谷欠的压抑。
林梓纱耻笑一声,满是不屑:“这么好的环境,不做点什么吗?”
说着,她如一个妖精似的张开双腿勾住他的腰身。
下一秒,人被整个儿地抱了起来,落在白色的床单里。
玫瑰花瓣扬起来,又落下。
女生先伸手去解他的皮带,说话间,声音没有了温度:“做过以后,你就不要费尽心机接近我了。三年前就该结束的,何必拖那么长时间呢。我有过别的男人了,也不再是你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女朋友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只要从今天这一刻开始,你是属于我的就够了。”
他低下头亲下去,含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和那年暑假一样,聒噪但是可口。
那一夜,陈叙燃成了林梓纱的唯一,林梓纱也是陈叙燃的唯一。
他们结合着欢度了一整夜的时光。
身体上的发泄,似乎远比嘴上说的来得真实。
他们都对彼此有感觉。
夜半,躺在男人臂弯里的女人,轻轻捏着玫瑰花瓣,浑身上下都是吻痕。
两个新手偏偏因为理论知识看得比较多,姿势也用起来十分顺手,倒是来了次完美的契合。
陈叙燃看着那黑色的小脑袋,声音沙哑地询问:“确定不和我在一起?你看,刚刚我们是多么愉快。”
“在一起?免了吧,火包友倒还是可以当当的,以后记得随叫随到。”
音落,似乎想要掩盖自己的心虚,她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而男人低低地笑了,缩下去,将怀里的人抱了个熊抱。
隔着单薄的被子,他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晚安,我的纱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