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的曲线,在腰部两侧凹了下去,又在胯部隆起来,顺着两条细长的腿缓缓地低下去,在脚踝处打住。
明明裹了一条披毯,却似乎比毫无遮拦的裸`体更抽他的心。
所有隆起的部分,都柔软得仿佛牛奶滴在他心尖上的感觉。
靳枫吞咽了两下嗓子,喉咙干渴得像被烈火煅烧过。
裹披毯的习惯,她竟然一直保留到现在,认识他之前,她没有这样的喜好。
只因为他每次都急不可耐,不知道撕了她多少衣服,她怕了,裹条披毯,他随手就可以抽掉。
他克制力并不是那么好,抽调她身上的披毯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却纹丝未动。
今天晚上刻意没喝酒,否则她将尸骨无存。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些问题,该解决的都还没解决。
他曾经以为,只要征服她,就万事大吉。
他是雪豹一样的王,可以像抓一只小鹿一样,牢牢抓住他心爱的姑娘。
那时的他,轻狂,不可一世,不知天高地厚,却并不确切地知道,如何让一个公主,永远活得像公主。
现在的他,当然不会再这么无知。
他希望,要么不抓,只要抓住,永远不再放手。
……
靳枫止住泛滥的思绪,深呼吸两次,给她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他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去附近的树林转悠。
月亮很圆,晚风吹来,银色的月光洒在晃动的树叶上,碎裂浮动的月光,仿佛大海里落入鱼网中乱跳不止的鱼群。
森林像海。
他在海中深游几圈,平息了体内的躁动,回到房间,和衣躺下。
他几乎一整晚都没睡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赶往支队。
“有。”靳枫回了一个字。
众人沸腾。
各个摩拳擦掌,争着吵着要来转动啤酒瓶,叫嚣着非得逼他说出他们的三嫂是谁,现在身在何处。
结果,啤酒瓶口又转到了鹿鸣这里。
她要回答的第二个问题,第一次接吻,和上一次接吻,是不是和同一个人。
鹿鸣想都没想,就说表演,可他们不让她再唱歌,说英文歌他们听不懂,太无趣。
袁一武更绝,“要么讲荤段子,要么回答问题,要么喝酒。”
他们笃定她这种人开不了口讲荤段子,她偏不想顺着他们的意思。
周笛是荤段子高手,她也听过不少。
鹿鸣搜肠刮肚,讲了个最简单的,就一句话: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结果尴尬了,除了靳枫,没一个人笑。
众人面面相觑,都问靳枫什么意思,他笑了笑,没解释,让他们继续转酒瓶。
“啊,”袁一武突然大叫一声,“我懂了,意思就是,想做那个什么,爱吧?”
袁一武话音一落,全体轰然大笑。
这次,靳枫却没笑。
鹿鸣以前觉得,聂努达的这句诗像半荤不素的段子,说说也没什么,现在被他这么一翻译,感觉不是一般的荤,瞬间如坐针毡,脸红得不行。
她开了个讲荤段子的头,这群人疯了。
啤酒瓶口每次都对着她,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第一次上`床多大,做了几次,最喜欢什么姿势……她哪来那么多荤段子?
只好喝酒,一罐接一罐地喝,喝到最后,她已经分不清天南地北,今夕何夕。
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把她从沙漠篝火营会现场拖上车,最后又送到了哪。
鹿鸣只感觉到,她被人扶着进入一个封闭的空间,微眯着眼睛,大手一挥:
“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我讲个荤一点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