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正在周防那边。”
正在此时,一号突然袭击,直接抓向初晴身后的鹤丸,却被鹤丸再次将初晴挡在身前。
“来啊来啊,我看你怎么抓到我!”鹤丸国永挑衅的看着一号,主公牌的肉盾就是好用。
初晴忍不住好笑,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十”字说明此路不通,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另外的几个人。
非马,你给我从初晴身后出来!
才不出去,小瞳你太凶了,初晴,你快帮我ko了这疯婆娘!
是谁?非马,小瞳……
初晴伸手扶额,一阵眩晕感让她几乎站不稳,鹤丸见势不好直接将初晴扶住,初晴体内暴动的灵力却习惯性的冲入了鹤丸体内。
“唔。”鹤丸闷哼一声,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滑下,将对面的两人也是吓了一跳。
“你竟然同初晴缔结了契约。”一号一手扶住一个,看着鹤丸国永更加气急败坏,“你有什么资格同初晴缔结契约?你的身体根本就撑不住!”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想弄死我?”鹤丸国永脸色苍白,却还不忘开句玩笑,同时一句话将一号戳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灵力强,主公灵力暴动的时候你怎么不来?”
“主殿!”明石国行慢吞吞开口:“你再不帮忙,他就挂了。”
“我……”一号被噎了下,直接转移话题:“接下来我会让初晴释放她真正的力量,鹤丸国永,保持本心,不要被侵蚀。”
侵蚀?
鹤丸国永有些不明白对方的话,一号也并没有多做解释,回头看向宗像礼司,“你的力量是规则,能够让身处你力量掌控下的人平心静气,现在释放圣域,明石,你退开。”
“好。”没有拒绝,宗像礼司一抬手将圣域撑开。
明石国行也是温吞应了声,一步一步打着哈欠朝不远处挪,最终被一号忍无可忍的一脚踹开,这才在地上打着滚离远。
一号看了看剩下的两个人,稍作迟疑却还是将一股力量打入初晴体内,这样下去不行,就算一次次都能够压制下去,但对初晴的身体也是一种负担,堵不如疏。
绝望,是绝望。
鹤丸国永仿佛一瞬间被绝望包裹,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从初晴身上他感受到的一直都是温暖,从没有感受到这样浓烈的绝望感。
“主公……”与初晴力量相连接,鹤丸国永整个人跪在地上,额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明明这股力量对他的身体并没有伤害,他却还是无法忍受这种痛苦。
“这是发自于心的绝望,或许能够勾起你很多不愿想起的事情,但是鹤丸国永,只要你能够撑过去,初晴的这股力量便会给你带去数不尽的好处。”一号的声音冷静:“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撑过去!”
鹤丸已经完全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追击前任审神者的那天。
那一天,只属于0202本丸的三日月还没有碎刀。
“砰——”
一声巨响,初晴只感觉一股力道直接将自己推了出去,与此同时石板前面一人倏然而至。
“你这是想弄死我啊?”初晴有些郁闷的看着一号,不然砸就不让砸,怎么还发脾气了?
一号面沉如水,看着初晴的眼神第一次露出狰狞,“任何人都可以毁了这块石板,唯独你不可以!”
“为什么?”
“它是非马!”
初晴心中一惊,有些歉然的低下头,“抱歉,我不知道那是非马的遗物。”
“不是遗物,那就是非马!”一号冷冷说道:“宗像礼司他们那个世界的世界意志,曾经为你战死的朋友,非马!”
那个世界的世界意志竟然不是周防尊不是宗像礼司不是阿道夫·威斯曼而是一块石板?慢着,非马竟然不是人!
初晴愕然看着石板,虽然她知道那是为自己战死的朋友,但看着一块大石头也实在是生不出什么悲壮的感觉,她一直以为非马是人来着。
似乎是看出了初晴的想法,一号深吸一口气才说道:“世界意志死后会恢复本源形态,非马的本源形态就是德累斯顿石板,能够支撑整个世界强大力量的存在,之后又创造出了七大王权者来维持世界运转。”
所以非马活着的时候是人,初晴只听明白了这点。
“但是我没想到,王权者竟然会自相残杀,不仅如此,还毁掉了非马。”一号冷冷扫向宗像礼司,但就如同面对鹤丸国永会无奈一样,面对这些王权者一号同样无奈,毁了他们世界的运转将会受到阻碍,到时候非马的复活时间也会被大大延长。
又是一群只能看着不能收拾的混蛋!
宗像礼司始终平静,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眼神退却,反而问道:“所以,您才会突然担任我们的国防部部长,并且带走石板的碎片。”
“石板毁灭,你们的世界也将毁灭。”
“那么,我们身上的力量也是因为您的原因吗?”
一号点头,因为他太希望非马尽快回复,所以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导致这些王权者的力量也更有冲击性。
“请您收回这股力量。”宗像礼司直视一号,道:“您的力量太过霸道,我们的世界不需要这股力量。”
一号拧眉,他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了请求,但请求的内核却带着一丝强硬,区区一个世界意志的代理竟也敢这样和他说话?
“虽然你们同样重要,但毁掉一个两个也不是不可以。”一号冷冷看着他,眼神中是对于生命的漠视。
他漠视一切生命,除了自己在意的,一号完全可以不留情面的灭杀所有。
“呼”轻吐出一口浊气,宗像礼司起身缓缓拔剑,声音平静而决绝:“以剑制剑,吾等大义如霁月风光。”
“飞蛾扑火。”一号冷眼看着他,道:“非马已经没有创造你们的力量,就算你们是我所创造,也要反抗于我?”
“部长有必须要保护的人,而我,也有我必须要守护的子民。”宗像礼司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长道:“况且,即便由您创造,给予我们独立人格的人,不正是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