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铭凭着往日对南音的了解,问道:“南音,难道你真的敢确定,刚子的事跟你没有关?你至少是始作俑者,我说的没错吧?”
就这样一步一步,骆铭打进了南音的心中,让南音觉得,就是她害了刚子。
“你……你跟警察说了是我吗?”南音紧张的问道,语气中都是难以隐藏的担忧和害怕。
骆铭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语气微妙的说道:“南音,你放心,我们多年的交情,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明天如果有时间,可以到我的公寓来找我,就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虽然骆铭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语气中,全部都是一种浓浓的味,更像是一种警告,你不来试试!
南音握着手机,心里七上八下,她最后还是妥协了。
她挂了电话,重新回到南雅的病房,江风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刚才警察带走南音的时候,江风就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南音为了让江风专心的照顾南雅,决定不告诉他实情。
“没事儿,就是找我了解一下一个朋友的情况。”南音故作轻松的说道:“南雅这边的话,还是希望你能多费点心,我这周要出差。”
“没问题。”江风虽然觉得可疑,还是没有多问。
深夜,南音独自离开。
次日清晨,知更鸟在树上吱吱喳喳。
天还没亮,南音就收拾好了病床上的一切物品,她准备离开这里。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趁着值班护士去洗手间的空挡,南音背着包,坐着一辆出租车,在凌晨就离开了医院。
生活原本就不是一帆风顺的,除了一地的鸡毛蒜皮,哪里有什么诗和远方呢?
南音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承诺中的有一天,或者是等闲下来的时候,可是到底是哪一天呢?什么时候才是真的闲下来呢?
这些都是未知数,她不是一个人,她肩上背负着南氏的兴衰荣辱。
她还要照顾父亲和妹妹。
想到这些,南音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更加坚定的看车车窗外。
终于到了骆铭住的这个小院子,这里还是跟之前一样,花园里的花都开了,草也长得很长,看来,是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屋里的灯是亮着的,难道骆铭知道她要来?
南音下车,拿着一个背包,站在原地。
忽然大门开了,骆铭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站在门口看着南音。
他在等她?
南音站在原地,这一幕,太熟悉了。
多年前,南音跟父亲发生争吵,就是在这样一个清晨,南音背着包来投奔骆铭,那个时候,骆铭也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还是一个清白的少年。
往事变迁,物是人非。
南音站在原地,心中只有仇恨!
骆铭走上前,想要去帮南音拿手上的包。
可是南音却气愤的自己拎着包走了进去。
里面的摆设竟然一点也没有变!
南音有些吃惊,不过,更多的还是对骆铭的不满!
“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干什么?”南音问道。
骆铭苦笑道:“还不是为了你,你看,我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就为了你的事情赶来了。”
虽然骆铭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南音却觉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先坐,我给你泡杯茶。”骆铭拖着一条腿,去给南音泡茶。
南音也是于心不忍,她冷冷的说道“我不渴,长话短说。”
可是骆铭却在南音身边坐下来,离南音特别近,他问道:“你这样子,是要长话短说的吗?”
说完,骆铭看了一眼南音的包。
南音知道自己失策了。
她呵斥道:“我不想浪费时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骆铭忽然也很激动的说道:“你看看,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喜欢的样子,这么多年,我不许任何人改动!都是为了你!”
“然后呢?”南音斜了一眼骆铭,她站起来,逼问道:“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怎么了?这段感情,一直是我过不去的坎!凭什么祁易琛那么轻易的就抢走了你!”骆铭愤愤不平的说道。
听到骆铭这样说,南音气愤的说道:“骆铭,为什么不让过去的事情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呢!你这个样子,我都不想要承认,我们曾经交往过!”
骆铭听了,青筋暴露,抓着南音的胳膊质问道:“你都落魄成这样子,还嫌弃我?”
南音看着他,简直就是在一瞬间,骆铭变脸变得真快。
“骆铭,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跟祁易琛没有关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南音说道:“更何况,你和我妹妹,还有你们的孩子,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
骆铭气愤的把桌子上的茶杯给摔在地上,杯子落地,发出一声“砰!”的声响。
“南音,我警告你,你如果敢要做出一些忤逆我的事情,我就把你杀了刚子的事情告诉警察!”骆铭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戾气。
这是南音从来没有见过的。
南音觉得后背一阵冷汗。
“你说什么?”南音冷静的说道:“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栽赃陷害的?其实刚子的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对吗?”
骆铭龇牙列齿的说道:“哼!反正我是最后的目击证人,刚子已经火化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南音吓得后腿两步,她瞪着骆铭,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骆铭说着,反手要给南音一巴掌。
可是,他始终还是愣住了。
南音现在对骆铭失望透了,原来这才是骆铭叫她来的根本原因,他不过是想用刚子这件事情来威胁她。
看穿这一切,南音觉得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