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看着她,似乎是看到了多年前刚刚恋爱的自己。
“哦,今天是七夕啊!”南音恍然大悟。
南雅说道:“是啊,姐姐肯定是不记得了,不顾,今天祁易琛去救你,正好又是七夕,我觉得你跟祁易琛真的是天生一对。”
“别说我了,我最近很倒霉,都不敢轻易来看爸爸,生怕把霉运带到病房来了,对了,我今天来看你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祁易琛让我避一避风头。”南音嘱咐道。
南雅点点头。
“爱情就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南音作为一个过来的人的口吻说道。
她起身,说道:“好了,看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里,过几天我会过来续医院费,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先走了,好好享受爱情吧。”
说完,南音就跟南雅告别了。
南雅回想着南音的话,爱情,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
她若有所思的想着,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她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的人,是骆銘。
因为,南音是肯定不会同意她跟骆銘恋爱的,可是今天,是南音好不容易来看她,她不想破坏气氛。
次日清晨。
病房内还是一副很安静的样子,南雅正在给父亲擦拭洗脸。
忽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南雅以为是护工来了,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来了?”
“是啊。”
一个熟悉的、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说道。
南雅手中的毛巾掉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回头一看,竟然是骆銘。
南雅没有想到,骆銘今天回来,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手捧着鲜花!
她原本是很惊喜,可是想到昨天的遭遇,她就很生气。
“你来干什么?”南雅生气的问道,眼睛却忍不住去偷看骆銘。
骆銘手捧着鲜花走到南雅跟前,单膝跪地,他把鲜艳的百合花放在南雅跟前,温柔的说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哼!”南雅侧过脸去,故意不看他。
骆銘说道:“昨天公司里除了一点事情,我忙的焦头烂额,我知道如果告诉你,你肯定会跟着我担心,所以我就干脆说我不在公司。”
虽然骆銘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南雅还是气不过,她气鼓鼓的说道:“人家本来要给惊喜的!给你准备了一个精致的蛋糕!在你楼下等了你两个小时!”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表示,我很爱你,但是我很委屈。
骆銘是最懂女人的心思,他没有解释,而是深情的说道:“我错了,我保证,没有第二次了,好吗?”
说完,他就捧着南雅的手心,深深的亲吻了一下。
他明显的感觉到,南雅的身体动了一下。
有过无数个女朋友的情场高手,骆銘就这样获得了原谅。
“我一路开车过来,好渴。”骆銘拉着南雅的手撒娇的说道。
“我去给你倒水。”南雅说着,拎着水壶走了出去。
骆銘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走远,才迅速的关上了病房的门,神情诡异的走向了窗台上的那一盆栀子花。
天色暗沉,祁易琛开车送南音回家。
这里,是南音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他看着坐在后座上的南音,她神情凝重,看着窗外,睡了一会儿,又醒来,又沉沉睡去。
“你醒了?”祁易琛问道。
南音摸了摸脖子,说道:“睡了一会儿,不好意思。”
“跟我还这样客气什么?”祁易琛说道,笑着看了一眼南音。
“到了吗?”南音看着窗外,问道。
祁易琛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说道:“前面转弯就到了。”
终于到了南音家的小区。
他想要送她上去。
可是南音却拒绝道:“祁少,谢谢你送我回家,我想自己上去,我想静静的想一想,最近实在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脑子里很乱。”
祁易琛点点头,理解的说道:“我明白,我看着你上去,一个人在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南音告别后,上去了。
橘黄色的灯光下,祁易琛一直看着南音的房间灯亮起来,才离开。
南音坐在床上,回想起这一切,她心里十分的害怕,如果这次没有祁易琛,她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想起这些,南音嘤嘤的抱着自己哭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读书,今年,似乎是南音的劫难,做什么事都很不顺利。
她看着客厅里空空如也的地方,原本是放沙发的地方,現在想起来仍旧是有些后怕。
她走到门口,看到那天被人打掉的手机,她捡起来,想要给七七和南雅报个平安。
可是南音拿起手机正要充电的时候,却意外的想起来祁易琛临走的时候说的话:“你这几天最好还是在家里避避风头,别让那些对你不利的人,知道你这么快就逃脱了。”
南音放下了手机,坐在地板上,她没有开灯,月光浅浅的透过窗户照进来,她伸手去摸地上月光的影子。
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流出来滴在地板上。
她靠在窗户上,想要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南音忽然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她喘着气,打开灯,看见客厅的钟,时针指着11点半。
原来才十一点半。
南音站起来,发现脚麻木了,她使劲的在地板上跺了跺脚。
她擦了擦额头,梦中,她梦见父亲正在挣扎,似乎是在呼叫她。
南音立刻站起来,她发现自己的心扑扑的跳着,一刻也不能停。
不行!她决定要去医院看看父亲。
这么晚了,应该出门不会遇到熟人了吧?
南音这样想着,打开衣柜,带上了帽子,口罩。
整个人看起来,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她满意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