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铤而走险

“喂,什么情况?”张飞问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赵子萱站了起来。

“好的,紧紧跟上!千万不要跟丢了。”张飞厉声吩咐道。

赵子萱知道有了好消息,她眼神温和了些,问道:“什么事?”

“我们的人跟上了祁易琛的人,他们已经进入骊山了,那一片,有边境线,我想他们今晚是很难通过的。”张飞一本正经的说道。

赵子萱却笑了:“那还等什么?让我们的人进去!”

“可是,大小姐,现在是凌晨,边境线那边的人不一定会让我们过去。”张飞说着为难的看着赵子萱。

谁知,赵子萱全然不在乎,她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给那边的人打电话,报我父亲的名字,我就不相信,这些人不会让我们的人过去?”

“可是……”张飞犹豫的说道:“这样可以吗?”

张飞的犹犹豫豫彻底惹恼了赵子萱,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到底在可是什么?这还有什么好可是的?我警告你,这件事情没有办好,不用等我父亲回来,你明天就滚蛋!”赵子萱狠狠的说道,眼神里透着张飞从来没有见过的光。

张飞只好默默的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的拨了电话。

赵子萱这才消气了。

“喂,是骊山办事处吗?我们是海关处的……”张飞一边说一边走到窗户边上。

赵子萱的嘴角勾起。

张飞挂了电话,走到赵子萱跟前,卑微的说道:“大小姐,已经协调好了。”

“这才对嘛,张飞,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等我父亲回来,我自然会在他老人家面前多多的美言你几句的。”赵子萱这样说着,轻视的看着张飞。

张飞虽然名字叫张飞,可是为人却实在懦弱。

“是,多谢大小姐。”张飞喘着气说道,似乎刚才做了很多力气活似的。

赵子萱调侃道:“瞧把你吓的,过来坐。”

说着,赵子萱拍了拍她旁边的沙发。

张飞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了,我就站着,我们的人马上就要过边境线,不过那边的人要从侧门进,我现在去联系下,不然祁易琛的人看见了,肯定要闹事,他们是不能进的,只能等到天亮了,他们才能进。”

“对,就是要这样。”赵子萱说道:“他们找到人,我们只要结果。”

张飞试探的问道:“大小姐,如果我们比祁易琛先找到人,要怎么处理?”

说完,张飞紧张的盯着赵子萱。

生怕赵子萱会出什么幺蛾子。

半晌,赵子萱才缓缓的说道:“不会让你做杀人放火的事情,你放心,不过也不能轻易就这样的放过她。”

这个时候,张飞才明白,赵子萱说是要找她的朋友,看来要找到这个人并不是她的朋友。

天边的鱼白,渐渐显露,祁易琛开车到了骊山,可是边境线这里不让放人。

陈珂建议等到天亮,可是,祁易琛却非要独身前往。

深夜,祁易琛回到房间,看着茶几上的一只眉笔,应该是南音的。

他拿起眉笔,想起南音画眉的画面,心里更加担心南音的安危。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

祁易琛眉头一皱,心里想着,都已经深夜了,还会有谁来呢?

他放下眉笔,走过去打开门。

看见站在门口的祁远。

“小远?”祁易琛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满脸的疲惫,黑眼圈显而易见。

祁远站在门口,兄弟两好久没有这样面对面了,祁远有些尴尬。

“哥。”祁远低声喊了句。

祁易琛看着他好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他说道:“进来说。”

可是祁远却伫立在门口挪不动脚。

“哥,你不恨我吗?”祁远终于问道,仿佛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已经隐藏了很久,今天终于爆发出来,他反而觉得很轻松。

此刻,祁远的心跳的砰砰响,他纯洁的目光看着祁易琛,自从祁远当了祁氏的总裁,他就没有直视过祁易琛的眼睛。

可是现在,祁远反而觉得轻松了。

祁易琛微微笑了,他拍了拍祁远的肩膀,说道:“傻小子,我是你哥哥,我能怪你什么呢?”

听到祁易琛这样说,祁远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他哽咽了一下,进屋了。

坐下后,祁远也看到了茶几上的眉笔,不用问,他都能猜到是南音的。

可是这次,祁远没有问南音,他决定把对南音的爱,放在心里。

“哥,是我对不起你。”祁远低着头说道:“我不该进祁氏胡闹。”

祁易琛给祁远倒了一杯酒,说道:“小远,你长大了,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不要轻易说这样的话。”

“可是哥,我当初那样做,你竟然不恨我吗?”祁远不敢相信的看着祁易琛。

祁易琛反而很淡定,他说道:“小远,你是祁氏的子孙,自然是有权利进入祁氏的。只是社会人心险恶,我刚开始还担心你会应付不来,可是后来想想,你也长大了,该体会到终究是要体会的,没有人会为你打一辈子伞。”

这番话,祁远听了热泪盈眶,也许在祁易琛的心里,祁远永远是他的弟弟,永远只是一个小孩子。

“不要这样孩子气。”祁易琛在他身边坐下来,举杯喝酒。

祁远忽然别过脸去,还没等祁易琛安慰他,他自己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慢点喝,这酒烈。”祁易琛提醒道。

“哥,你让我喝!”祁远喝完了,自己又倒了一杯。

祁易琛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听到这句话,祁远倒酒的动作停顿了下,但是接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

祁易琛拦都拦不住。

“哥,我现在感到很迷茫。”祁远说着,可是祁易琛却觉得他还有话要说,只是祁远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了。

还有什么不是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