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气氛依旧是很慵懒,可是南音的心里却很悲痛。
这种悲痛,不是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而是,面对别人的掠夺,自己束手无力。
南音坐在椅子上,咖啡厅的空调温度开的很低,可是她却觉得浑身灼热。
赵子萱抿了抿嘴,说道:“南小姐,我知道,这样做,实在是有些不堪,有些伤你的自尊,可是在有些事情跟这个比起来,尊严,根本一文不值。”
听了赵子萱说的这些话,南音之前对赵子萱的好感全部败光了。
她站起来,看着赵子萱,一字一句的说道:“赵小姐,你生在有钱有势的家庭里,这是你的命好,可是这也不见得,你就是能左右别人的人生!”
说完南音气愤的离开了咖啡厅。
赵子萱耸耸肩膀,看着眼前的咖啡,嫌弃的说道:“真是不自量力。”
而另外一条繁华的街道上,陈珂正在和祁易琛也在喝咖啡。
这家咖啡厅更加隐蔽而幽深。
陈珂和祁易琛两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
“最近怎么样?”祁音琛问道。
陈珂苦笑道:“祁少,我被调到行政部了。”
祁易琛冷峻的双眼看着他,问道:“怎么回事?”
“祁少,这些人,把之前跟你亲近的人都调到一些不痛不痒的岗位上了,明着说是调岗升职,其实就是边缘化。”陈珂说道,浅浅的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很。
祁易琛看着不远处的广告led,上面正在播放着祁氏新项目的新广告。
“看来,祁氏又投入了新的广告?”祁易琛摸着下巴,仿佛是在问陈珂,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陈珂点点头,说道:“是的,现在公司最热门的就是广告部了,这些人跟祁远的关系非常要好,经常一起拍广告,而且祁远因为之前十分的热爱运动,拍起广告来,也是十分的自然。”
“业绩呢?”祁易琛直接问道核心问题。
陈珂摸了摸脑门,说道:“祁少,现在公司的经营模式变化很大,财务部的人都有点吃不消了,公司在广告上的投入实在是太大了,我现在被调到行政部,公司一些业务性的工作我现在也接触不到了。”
“他们这样搞,迟早会出问题。”祁易琛尖锐的看中了事情的弊端。
陈珂却说道:“祁少,他们上次拍的广告十分的引人注目,听说还获得了一个质量性的奖杯。这也是在向消费者宣誓,我们的产品质量是最好的。”
“不对,陈珂,这样的思维模式不对。”祁易琛根本没有在意眼前的咖啡,他推开咖啡杯,接着说道:“消费者在意的是产品带来的体验,这才能决定你的质量是不是过关。”
陈珂有些担忧:“祁少,我在想,继续这样下去,祁氏未来的发展方向具体在哪里,我很迷茫。”
“陈珂,他们现在就是公报私仇,你要忍耐,以我的经验,得奖这回事,在消费者眼里,或者广告说自己的质量有多好,这对消费者来说,只是一段很短暂的记忆。”祁易琛说道,他的脸上又洋溢着那种谈判性的光辉。
陈珂试探性的问道:“祁少,你有什么打算?”
祁易琛伸了伸懒腰,说道:“既然他们现在把新项目进行的如火如荼,我就去度假吧,正好赵小姐说她在国外有个朋友是做高尔夫的。”
陈珂没有过多的询问赵小姐,却问起来南音。
“那么,南小姐那边,她高尔夫场地的装修已经接近尾声,如果需要我们这边的接洽,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由我过去?”陈珂表达的很清楚,祁易琛离开祁氏,就不能名正言顺的帮助南音了。
祁易琛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回答:“这个问题,我找时间跟南音商量一下。”
正说着,他抬眼看了窗外一眼,忽然有一种浑身触电的感觉。
陈珂看到他这样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只见窗外不远处,正好看见南音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裙子,坐在喷泉的长椅上,从侧脸看过去,神情落寞。
“真是缘分。”陈珂忍不住说道。
祁易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问道:“是吗?”
“是的,祁少,我总是觉得南音和你有种莫名的缘分。”陈珂如实的回答。
祁易琛就这样隔着窗户看着南音。
她坐在喷泉边上的长椅上,独自一个人,有几只鸽子在她脚下跳着,飞着。
喷泉喷着水,应该还播放着音乐。
她的侧脸看起来,十分的美好,眉间却带着一丝的愁意。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陈珂看着南音说道。
祁易琛笑了,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不过说真的,上次在山上遇到一个奇怪的人,江风说他会看相,我就试着去问问,结果那个人说,我跟南音会有很多孩子,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真的吗?”陈珂问道。
祁易琛摇摇头,说道:“当然是假的,因为,我现在觉得跟南音越来越远。”
“要不要出去看看?”陈珂问道:“我这边如果再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祁易琛打趣的说道:“不会说我是见色忘友吧?”
陈珂笑了,难得见到祁易琛这样轻松的开玩笑。
喷泉不停的喷水,果真播放着音乐,是钢琴曲《梦中的婚礼》
南音靠在长椅上,乌黑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光是看背影,就觉得她带着一种悲伤的情绪。
祁易琛走过去,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在南音的身边坐下来。
忽然来了一个人,南音一惊,可是看见是祁易琛,她又惊又喜又气。
祁易琛看见南音的旁边有面包,他随手撕了一点面包给鸽子吃。
“什么事?看你气鼓鼓的?”祁易琛问道。
南音白了一眼祁易琛,说道:“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平白无故的被南音这样训斥一句,祁易琛也气鼓鼓的说道:“我怎么知道?”
南音气愤的说道:“你选个时间吧,我们去把手续办了。”
“什么手续?”祁易琛一头雾水。
南音更加生气:“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简直就是践踏我的尊严!”
“你到底怎么了?”祁易琛扔掉手中的面包,生气的问道。
南音叹了口气,不想看到祁易琛。
“你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祁易琛说着,起身要走。
南音仍旧是坐着,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