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南音难受的样子,祁易琛知道,如果今天不走到南伯父,南音就是出山了也会良心不安,他果断的说道:“上山,一会儿你把车停在路口,有什么事情,你赶紧先走,我和南音进去,我的车停在门口了。”
听到祁易琛说的话,江风很恼火,他双手使劲的打了一下键盘,生气的说道:“我是因为怕死吗?你们夫妻两现在说这样的话,我真是毫无颜面!”
“江风,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已经跟南音决定了,我们回去接老人,你在这里等着。”祁易琛握着南音的手,南音刚要反驳,就被祁易琛的一个眼神驳回了。
“可是祁少,我……”南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坚强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如此险恶的人,我连累大家了,都怪我一意孤行,非要来这里治病。”
江风看着南音的脸,想起来了南雅,今天如果就这样出去,没有带走南伯父,想必南雅也不一定会闹着要进山。
“上山!”祁易琛几乎是和江风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人通过后视镜相互看了一眼,从小到大的默契还在。
车子上山,看着来时熟悉的路,南音的心境却跟之前大不相同。
她看了看祁易琛,他的脸上,额头上,嘴角上,都是乌青,那么清高自傲的祁易琛,这一次却让南音十分的惊讶和感动。
再看看平时的江风,这一刻,仿佛化身成了一个救世主,南音对他简直刮目相看。
所以,如果你还没有瞎,请用自己的眼睛看待这个世界,不要用耳朵来听。
终于到了老中医家,少年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再次的跑了个出来,他的脸上满是惊恐。
南音下车,跑到他跟前,质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父亲出了什么事?”
“不是!”少年摇摇头,他看了看时间,说道:“你们赶紧走!把病人也带走,我想,他们肯定一会儿就会来的!”
江风和祁易琛立刻冲进治疗室,迅速的把南音的父亲抬进了江风的车里。
南音站在少年跟前,看着他受伤的腿,她不敢相信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少年欲言又止,他痛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应该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收买了山里的恶穷人,来报复你们,你们赶紧走!”
“可是你呢?”南音担忧说道:“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没有关系吗?还有你师傅呢?”
“师傅被抓去给大户人家的人看病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不要紧的。”少年自顾自的说着。
南音实在看不下去,她拉着少年,说道:“跟我们一起走!”
“不行!”少年挣脱开南音的手,说道:“我要在这里等师傅!我的命都是师傅给的!我不能丢下师傅不管!”
祁易深上前递给了少年一张银行卡,硕大:“这里面有一笔钱,你拿着。”
说完,祁易琛拉着南音上车。
可是这个时候,却听见有一群人在大声唱山歌的声音。
祁易琛眉头一皱,说道:“糟糕!肯定是这群人上山来了!”
“赶紧上车!”江风二话不说,拉开车门上了车。
只是,这些山民看见汽车了,他们手里拿着锄头、铁锹,冲了上来。
南音坐在车里,隔着玻璃看着这些面目狰狞的山民,她身上的汗毛都被吓得竖起来了,这场面,仿佛是在电影里见过,如今,却这么真实。
这一刻,南音那颗脆弱的心才发现,艺术源于生活。
山上吹来一阵风。
江风开着车,直接朝着山下开去。
这一段路实在是崎岖。
江风看的很慢,他一边开一边看,哪里有仓库。
山下比山上的路更窄,江风庆幸自己开了一辆小型的汽车来了。
他摇下车窗户,一边开车,一边喊道:“阿琛!”
“阿琛!”
他的声音在山里发出回声,这一片,忽然间一个山民也没有看见,只有江风一个人在这里。
他探出头去,看看山下路,忽然看见草丛里似乎有一块小布条,他赶紧停车,下车捡起来仔细看看。
这一小块布条,江风看着十分的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江风拿着布条,看了看周围,一片荒芜,什么也没有。
没有其他的发现,江风拿着布条上车,继续前进。
往前开了一段,江风发现不远处又有这样的一小块布条!
他立刻下车,奔跑过去,捡起这一块布条,跟之前的对比,发现布条的颜色是一样的。
难道这是给江风的信号?
江风恍然大悟!南音有一条这样的裙子!就是这样的花色!
只怪江风平时只顾着关注南雅,都忽视了南音。
江风激动的握着布条,确定了南音就在这附近那么祁易琛也肯定是在这附近了!
他那着布条,上车,继续往前开,一直沿着布条的痕迹往前开,一边开,一边喊道:“阿琛!南音!我是江风!”
可是山里依旧只有他的回声。
江风有些失落,他坐在车里,根本看不见哪里有什么仓库!
难道被那个小子给耍了!
江风心里疑惑,可是南音的父亲还在治疗室,随时需要人照顾,也不能轻易的把那个少年带过来带路。
就在江风迷茫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
江风下车,趴在地上,仔细的听着是哪里传来的声音,他一边听一边往前挪动,只听见声音越来越响,往前挪动了几百米,他终于发现,原来在山下的一个洞穴里,隐藏着一个仓库!
果然是防空洞改成的仓库!
看来少年没有骗人!
江风赶紧跑下去,爬开草丛,真的看见一个铁门插着查哨,可是里面忽然变得很安静。
他趴在门缝那里往里面看,可是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