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南音和唐欣愉,婆媳两个人相处得十分融洽,这也是很难得。
可是现在自从在祁家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南音也明白了,谁是对她好的人,眼前的糖尿欣愉,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仔细看,仍旧是能看出来一些岁月的痕迹。
“妈,易琛最近是心情不好,说的一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现在也是为了他着急,可是这些事情,都是慢慢来的,青年人的想法总是日新月异,您也不要太着急了。”南音劝导,虽然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唐欣愉叹了一口气,说道:“南音,你是不知道祁氏现在的行情,现在的人不比以前了,以前易琛爸爸在的时候,公司的人都很拥戴他,不管什么情况,都能应付好,可是现在不同了,那时候,祁家只有易琛爸爸一个独生子,公司大小事情自然都是他做主。”
对于这一点,南音也听说了。
南音点点头,说道:“是,这些事情,是易琛控制不了的。”
“你说的对,还是女孩子体贴一些,我都跟易琛说了很多次,在家里做事,一定要低调一些,不然,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什么人,公司的事情,说换人就换人啊!”唐欣愉苦口婆心的说道。
南音疑惑的问道:“怎么了?现在祁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小远不是已经到了国外吗?”
虽然南音对祁家的财产不感兴趣,但是,跟她有关的人,事,她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唐欣愉靠在沙发上,摸了摸太阳穴,头很痛的样子,她说道:“南音,小远去国外了,就没有人想方设法把他弄回来了吗?”
听了唐欣愉的话,南音知道,肯定是薛曼丽那边又有什么新的动静了,才会让唐欣愉如此紧张。
“今晚的事情,我是听朴叔提起才知道,不然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易琛这个孩子现在是越来越胆子大了,做什么都毫无顾忌,他越是这样没有规矩,有些人就是高兴,总是等着有一天他从高处掉下来。”唐欣愉说着:“天下哪一个母亲不是为了儿女多操一份心,可是,易琛却总是那样对我……”
说着说着,唐欣愉越发觉得委屈,已经泣不成声了。
南音赶紧递上纸巾,安慰道:“妈,我明白你的意思,公司的事情很复杂,不是说换人就换人的,而且,我看爷爷也是最相信易琛的,再说了,每个孩子的性格不一样,这不代表什么,您作为母亲,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吗?南音,你也觉得我做得很好了对吗?”唐欣愉握着南音的手,渴望的问道,好像十分在意南音的肯定。
南音点点头,说道:“妈,你放心,有什么事,亲情还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太担心。”
于是,南音就伺候唐欣愉洗漱完了之后,回到自己房间了。
只见祁易琛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南音关上门,走进去,拉开了阳台上的门,祁易琛自然是感觉到了有人进来,但是他依旧是没有回头看一眼。
“你刚才为什么要一直顶撞她?”南音站在阳台上,看着漫天的繁星,心里很是忐忑。
也许现在还不是跟祁易琛谈心的最好时机,可是那南音看着唐欣愉伤心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祁易琛。
只见祁易琛吐了一口烟,缓缓的说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掺和。”
冷冷的一句话,就把南音推得远远的,看着他们母子两这样生分,南音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南音却不能理解,她说道:“你知道吗?唐妈妈一个人抚养你多么不易,特别是在祁家这样复杂的环境下。”
谁知,祁易琛站起来,摁灭了烟,不耐烦的说道:“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做的好,我自然会给南氏提供资源,我们之间不就是如此吗?你为什么那么多事?”
一番话把南音说的不知所措,刚才在小亭子外面的一切感受和变化,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还有什么能让南音更加气馁的呢?
南音怔怔的看着祁易琛,问道:“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在一厢情愿吗?是啊,我大可不必管这些闲事,只管做我的祁太太,把南氏做好就行了!”
说着,南音负气的走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南音坐在床边上,还以为因为在小亭子的事情之后,她跟祁易琛的关系会进一步,可是现在看来,祁易琛根本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她一个人坐在床头,想着这些糟心的事情,心情差极了。
洗漱完毕,南音把房间里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然后就蒙头大睡了。
深夜,南音却一直睡不着,脑海里满是在小亭子看到david戒毒的场景,很久过去了,南音也不知道到几点了,可是都没有听见祁易琛进来的声音。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了。
南音终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半夜,南音忽然被一个噩梦吓醒!
“啊!!!啊!!!”
南音吓得一个哆嗦坐了起来,她满头大汗,吓得魂飞魄散。
她睁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间里,脑海里还在浮现出david满是伤痕的身影,还有他那种独特的惨叫声。
整夜,南音的睡眠沉浸在一种噩梦中。
忽然有人推开门进来,黑漆漆的房间里,南音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这里是祁家,除了祁易琛还有谁能进来呢?
“祁少?”南音试探着喊了一声。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祁易琛嫌弃的说道。
知道了是祁易琛,南音的心里莫名的踏实了,她喃喃自语的说道:“真吓人!我太害怕了!整夜都是这样的场景,david嘴角都是血!都是血!”
虽然醒来了,但是南音的心绪还是停留在那场可怕的噩梦中。
祁易琛打开灯,南音捂住了双眼,灯光太刺眼睛。
“好了吗?清醒了吗?”祁易琛冷冷的问道,仿佛是在问一个路人。
南音感觉很无助。
好像是一座孤岛上,漆黑的夜里,南音一个人浮在海水上面,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你为什么这么冷漠?”南音问道。
祁易琛看了一眼南音,依旧是淡淡的说道:“我一直是这样。”
南音从床上跳起来,说道:“不是的!我认识的祁易琛不是这样的!”
谁知,祁易琛握着南音的下巴,说道:“不要以为跟我在一起睡了几天就自以为很了解我!没有人了解我。”
他的目光好似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南音的心。
说完,祁易琛就松开了手,留下南音一个人独自在房间里。
翌日清晨,张妈看见南音的时候,问道:“小姐,昨晚没有睡好吗?黑眼圈好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