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懂得。”靳家对她的好,她怎么会不记在心头?
当初那个脏兮兮从乡下小城来到大城市,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在靳家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
换作谁都会感激涕零,她也是。
所以,她会努力回报靳家,回报那个男人。
……
次日一早,靳家司机如约到小区来接苏苒。
送到温榆河畔时,刚好9点,靳菀依旧陪着老太太吃早饭,苏苒熟门熟路先去小房间换练舞的裙子。
或许是昨天知道了刑队的人接手了她妈妈的案子,又或是晚上和蓝欢聊了会试镜的事,苏苒今早的心情还可以。
去小房间的那段路,唇角始终带点难得的微笑,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的长发用皮筋挽起来。
到了房门口,推开小房间的门,按亮旁边的壁灯,刚转身就看到那个应该在餐厅吃早饭的男人此时正靠在沙发上。
一副等她的模样。
身上是一套很简单浅米色家居服,黑色的短发是刚起床的蓬松,整个人没了之前那种冷厉的气势,这种居家的靳泽看着就像大部分男人一样‘平易近人’。
“靳……靳少,你还没去公司吗?”轻轻关上背后的门,苏苒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这段时间他经常早出晚归,她几乎都没碰上他。
还以为今天也一样。
“没有。”男人也看着她,声音微微渗着起床气地沙哑,眼神幽深,藏着早晨怎么都克制不了的某种欲望。
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破天荒做了个春-梦。
梦里他尽情抓着身下软绵绵的女人缠绵。
无休无止……醒来,天已经亮了,而他硬了。
本想自己手动解决一下就算了,但是发现不行,解决不了。
他还是需要她。
所以他洗漱完就那么硬着,坐在床上等她过来。
差不多到点,他就避开家里的佣人,过来这里逮她。
这样的眼神衬在房间略暗的光线里,逼的人莫名心慌,苏苒的眼皮顿时有点跳,不用多问,她就知道他等着这的目的是什么?
沉沉心,放下手里的包,走过去,直接坐到了他身上,手一贯地圈住他的脖子,低头很主动地去亲他。
对于靳泽,苏苒除了讨好还是讨好。
一方面是因为苏馨一方面是她心理愧疚。
反正已经做了xx就不想立牌坊。
只是任何别有目的的接近,到头来总会不过了自己心理那一关,当好人的时候从没想过做坏人也能做得如此有负罪感。
她现在就是如此。
薄唇上主动迎贴上来的这个吻,很浅。
但唇瓣软软带着丝丝甜味。
让男人身体顿时就紧绷住,手指一瞬揽住她的腰,但没有回应,继续让她主动。
老太太回头,对他笑:“你回来的正好,巧姐女儿小芠学成归来了,这下咱们家又热闹了。”老太太就喜欢家里人多些,热热闹闹。
可惜这个家,人丁太单薄。
走的走,散的散,留下她们几个孤儿寡母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冷清的很。
老太太继续说:“阿泽,小芠刚毕业没什么门路找好的工作,你让她去你公司实习怎么样?她人聪明,又在国外念那么久,应该没问题的。”巧姐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照顾她,从来不会多嘴问靳家要好处,老太太心里有数,所以,她一直把巧姐女儿当成靳家的孙女来疼。
这种疼爱,让家里的佣人、阿姨对待柳芠就像对待靳家真正的千金一样。
不敢随便轻视。
“嗯。”靳泽抬眸看了眼坐在他妈妈身旁的人,点头应下。
柳芠的学习能力和学习成绩他不用怀疑。
到他公司实习问题不大。
一旁的沈巧听老太太这么照顾她女儿,心里一感动,差点要哭,“老太太这么为我家小芠着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
老太太笑呵呵道:“这有啥,以后啊,你也别让小芠在外面租房子住,就住这,家里房间多,她住这也好给我家菀菀做个伴。”
沈巧柳芠俩人听着,立马连连说:“谢谢老太太。”
温怡却有些不高兴了,脸上的笑意隐隐有些僵下来,老太太真是善心太过,什么样的人都留家里,也不看看柳芠都已经多大了。
小时候还能留留,都成年了还留着让靳家养吗?
而且,柳芠这丫头本就不是那么单纯,顺杆往上爬的心思比谁都厉害。
不过她也没当场表现出来。
这个家目前还是老太太说了算。
她们聊的时候,靳泽往客厅看了圈没看见靳菀,想着她可能和苏苒在文娱室练舞蹈,便和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去文娱室。
文娱室里,靳菀又跟之前一样软绵绵趴在地板上,闭着眼睛躺着休息,她今天累坏了。
靳泽走过去,在靳菀身旁蹲下来,看了眼四周,问道:“你老师呢?”
“二哥哥你回来了?”靳菀听到声音,‘倏’一下睁开眼睛,随即身体一个侧翻过来,支着脑袋对他说:“苏老师有事走了。”
“她有说去干什么吗?”
“说家里有点事就走了呀,怎么了?”靳菀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不懂这有什么好问的?
有事走就走了,又不是不来。
“没什么。”靳泽起身,看了眼飘着白色纱帘的窗外,眼底微凝,最近好像有点过度关注她了。
其实,只要她跟着他的时候安分些,她的私事,他不会干涉,到时候他也不会亏待她。
这样的相处,最合适不过。
靳菀反正是看不懂她二哥哥的,翘翘嘴巴‘哦’了声,慢吞吞爬起来,拍拍自己练舞裙上的灰尘,说:“二哥哥我先去洗澡了。”练半天,身上都是臭汗。
“嗯。”
靳菀蹦跳着去二楼洗澡,靳泽在文娱室待了会,准备也上楼去书房,文娱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柳芠手里拿着一个蓝色丝绒盒子,粉脸微红慢慢走进来。
细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咚咚’碰撞声。
“靳哥,送你的。”经过美国文化洗涤的女孩,磨掉了些小时候的自卑和胆怯,此时此刻眼眸湛亮,伸着手,勇敢地看着自己仰慕的男人。
这么多年没见到他,眼前的男人早已英俊得咄人视线。
只要多看眼,就能让你神魂颠倒。
“谢谢。”看了眼她掌心托着的那只丝绒盒,没拒绝,收下,顿了顿,说:“明天去公司报道,我会和人事部的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