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斌也觉得跟杨真这种病入膏肓的小屁孩没什么好说的。
明日之后,杨家就会在大溪镇消失,仅此而已。
两人都淡淡地望着对方,仿佛相逢一笑泯江湖一般,冰释前嫌。
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杨真牵起杨希的手,转身要走。
这个时候吴欣突然拉住杨希,焦急地说道:“杨希,你让你哥跟我表哥道个歉,我表哥为人宽厚,肯定会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好不好?”
杨希看了看吴欣,又看了看杨真,挣脱掉吴欣的手,很是失望地对吴欣说道:“吴欣,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我哥只是不想我被人欺负而已,又有什么错,他凭什么要道歉?难道高官就可以为所欲为,只手遮天吗,世上有这种道理吗?”
吴欣急得都快要哭了,不断重新去抓起杨希的手。
杨希最后还是一脸失落地甩开了吴欣的手,跟着杨真朝门口走去。
“杨希,明天中午我表哥会在大辰酒店举办个庆功宴,你跟你哥要来,你跟文涛和好吧,好不好?大家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僵。”
吴欣对杨希喊完,转而又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周文斌,祈求道:“表哥,我知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杨希他哥一向都是这种不知轻重的性格,你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吧。明天杨希过来的话,你就当是她代他哥跟你认错,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谁是小孩子,我看你才是小孩子吧。
周文斌皱了皱眉头,不过他突然想有了一个很有趣的想法。
“与其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不如在临死前让你们感受一下,何为不可逾越的鸿沟,何为绝望,岂不更痛快。”
想到这里,周文斌大声叫住了杨真。
“杨真同学,明天大辰酒店,大溪镇一半以上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你不是想看看我的下场吗?我给个机会你好好看看,明天我也会邀请你爸妈去,我们一起聊聊。”
周文斌在打什么算盘,杨真又怎会不知。
不过这也让他偶然想起了一件事,明天也是杨希的生日。
他们家被驱逐京城,窝在余州这十几年,父母受的气也够多了。
杨真这次回家本就是要让父亲恢复武道修为,重拾信心。
大溪镇是他们的家乡,以后还要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