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清和轻轻摇了摇头,“这里有护士就够了,你好好休息。”
把·玩她手的容湛一怔:“嗯?”
“你也需要休息,前两天我昏倒的时候,也辛苦你了。”清和知道他两天都没好好睡过,外加手术室外好几个小时等候,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
谁料她的话音刚落,容湛脸上的笑意加深,他眼底波光潋滟地望着她,“宝贝儿是在担心我?”
“……”清和顿了顿,然后问:“你不累吗?”
容湛深情地凝视着她,“我好高兴。”
清和:“……”
最后,容湛非但没走,反而直接趴在了清和的床边小睡。
看着他取下眼镜后眼下的青黑,清和放弃了再劝。
随他吧。
两天后,清和可以下床走动了。
容湛更是寸步不离,还每天换着花样给她煲粥熬汤。
这次早上,喂她喝完粥,容湛指腹轻轻拭去她嘴角的痕迹含入自己的口中,看着她表情微僵,不由笑弯了眉眼。
对上他戏谑的眼神,清和移开视线,企图眼不见为净。
“宝贝儿真可爱。”
清和抬眼看他,冷淡道:“你脸真皮。”
看着这样的她,容湛实在没忍住,俯身在她唇边轻啄一下,笑:“宝贝儿喜欢吗?”
“……”清和败。
一周时间过去,在容湛的照顾下,清和的伤口恢复得很好。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元气,清和总感觉手脚冰冷,也更容易犯困了。
这日,容湛离开病房有一会儿了,清和下床走了一圈后又回到床·上靠着坐。
手术后,清和没有一丁点儿的机会询问关于那日的事。
连周荆和管家都对此缄口不言,可清和却不能将此事当做意外。
【姹,那日伤我之人与林芊芊有什么恩怨?】
姹回道:【没有。】
“什么?”清和眉心蹙起。
如果与原主没有任何恩怨的话,她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
这时,门被人推开。
手中的百合散落在地,纯白的花瓣被鲜血染得红艳。
“你该死!”衣着普通看不出任何不妥的歹徒双眼猩红,狰狞地看着她,“都是你的错,我恨你!你为什么还活着?!”手中的刀狠狠地从她腹中拔·出,再狠狠地刺入——
这次,却没有再刺中。
歹徒的手被一人制住,紧接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整个人滚在地上昏死过去。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揽着她的腰·肢,熟悉的男性香水味夹杂着男人本身的气息环绕着她,那人语气温柔如初,安抚道:“宝贝儿,别怕。”
看到来人,清和有些恍惚:“容湛……”
“乖,先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容湛嘶哑的嗓音却依旧温柔,看着她不断地涌·出献血的伤口,动作极快地脱下自己的西服按住她的伤口,“先忍忍,别睡过去。”
医院就在马路对面,容湛直接抱着人往急诊室的方向而去。
而周荆则留在原地等警察过来善后。
送到急诊室的清和很快被推进手术室。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容湛走上前,淡淡问道:“手术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等病人麻醉醒来就可以出来了。”医生认得是他将患者送来的,问道:“先生您是病人的家属吗?”
“是。”容湛回道:“我是她的恋人。”
“不知病人还有没有其他亲属?”
“没有。”
医生一愣,他旁边另一位医生看到容湛的时候倒是一怔:“容湛?”
容湛抬眼看过去,不认识,但面上却不显。
“我是赵征,当年我们两个被送往d国做交换生。”赵征看着这个大学校友,几年过去,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倒不是年龄,而是这幅对谁都温温和和,实则无心无情的模样。
谁知一转眼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容湛面上微笑,好像有点儿印象:“好久不见。”
“有五年了吧。”赵征看向他,“林小姐的具体情况一会儿我再与你细说。”
容湛微微颔首,“她醒后,麻烦安排到病房。”
赵征点了点头,“我让人去安排,你别太担心,林小姐很坚强。”
“嗯。”容湛微笑,“有劳。”
等清和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容湛身形挺拔地站在门口,白色衬衫外只有一件深灰色的马甲,西装外套被他拿来压她的伤口了……撞进她的视线的时候容湛朝她微微笑了一下,走到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
“已经没事了。”他说。
刚苏醒过来的清和嗓子干极了,说不出话,便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被推进病房后,容湛将她抱到了床·上,小心地拿被子盖住她不着衣物的身体。
她身上连接着几条管子,都被容湛熟练地把连接在她胸前的心电图线弄好,见她眼神中的挣扎,柔声安抚道:“过几个小时候我再给你把衣服穿上,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不用怕。”
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