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使臣也是直爽之人,那我们便省去那些交涉言语,本宫同样也直言回答,关於暂开边境之事,敝国不同意也无法同意,边境乃是国与国之间的界限,一但这界限被打破,与敝国之城门大开是同义的,况且贵国入境者,不是商旅、不是使臣而是上千上万名持刀剑之兵卫,或许贵国会认为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此事事关重大,西炎千千万万百姓之家园还得靠这国境边城来防卫。所以敝国是万万不会同意的。"我淡淡的回道。
"依娘娘之意,是不可能暂开边境,那可否烦请贵国出兵驱赶呢?敝国之兵队得於两国边境处等待交人,这样一来贵国可免去借边境,敝国也可顺利带回叛民,不知道此两全其美之法,西炎之皇上和皇后娘娘可否同意?"金高洪不恼不怒的再次提意说道。
"金使臣,我国之兵卫,决不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所以此事,我也断然拒绝。"坐於上位的我,在听完了这看似两全其美,实则设有陷阱的提意,想都没想的就直接开口再一次的回绝了。
本以为这金使臣会恼羞成怒,可他的表情却让人感到,他好似早料到,会被回绝似的,我的内心在次心生疑惑,双眼目不转睛的直盯著金高洪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一丝丝蛛丝马迹。
"哈哈哈!他国都传闻,西炎之国政早由後宫所把持,今日一见,这才知道传言不假,难道西炎皇上和臣下,就任由小小一名後宫之人如此干政吗?"金洪高仰首大笑,口中所说出的话语,满是贬低我、焰和在场的所有西炎重臣。
我的面色凝重的对著焰、龙儿、鹤儿和下席坐上的臣子们,摇了摇头後,只见众人一脸不甘的强压下被激起的怒气,而焰更为激动,他的俊脸上满是『为什麽?』三个字,我未回答他,回头过挂上回了虚假的笑容,回金高洪说道:"本宫不才,尚未有干政之能力,只是敝国之皇上,不喜同地位底下之人说话,因此才由本宫代为发言,同贵国使臣交涉竟然是由我这个後宫倌儿来发言,本宫也很感谢贵国没有感到被羞辱,这次能担任发言之职,乃是本宫之荣幸呀!"
反将了金高洪一军後,我状似受尽恩宠的偎向焰的怀中,然後娇媚的回了金高洪一个微笑,这表情和姿态,和方才完全不同,现在的我,样子定像极了後宫无知的倌儿一样。
这金高洪听完了我那暗讽的回言和那带著挑衅的微笑,这名沉著的使臣也动怒了。
"哼,这样一来,贵国是无意帮忙,那麽本王也没有意义在待下去,今日这壶酒,就当送别之礼,本王还带回去同皇上回复贵国不愿帮忙的意思,所以本王同公主就不在贵国久留,今夜离开。"金高洪起身,手中拿起了他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并将酒杯中的酒喝光後,便好似有意的将酒壶置於他身旁的席坐上,也就是西炎王爷-炎傲天的桌上後,人便一脸怒容当众甩袖离去。
金若羽眼见他皇叔离去,他站起了身子,朝我和龙儿的方向凶狠的瞪了一眼後,出声说道:"今日你们给本公主的羞辱,来日必当加倍偿还。"
这一句狠话说毕後,金若羽提起了裙摆跟上了他皇叔的脚步,便离开了宴席之间,整个宴席中,无人对於这无礼的举动感到生气,反而在这两人离去後,宴席间的气氛变的缓和了一些,席下面色难看的臣子们,有些人这才放声笑了出声,然後吃喝了起来。
"公主~~。"被强迫坐於皇子席间的琉苏,眼见自己的主子走远了,对於被留在这陌生场合的他,感到有些惊慌,於是他便不顾礼节的惊唤一声後,起身追了出去。
坐於琉苏身旁的允鹤,想拉住琉苏,却只触著了琉苏的衣袖,未拉住。
"琉~~~~。"於是允鹤便出声想唤住琉苏,可他才唤了第一个字,琉苏那清秀的身影,就消失於大厅之上。
"别唤了!鹤,他是金蛮人,心也留在金蛮,现在在他的心中,满满全都那名刁蛮的主子,没有容纳别人身影的空间。况且日後,我们将会是破他家国之人,别留念了。"允龙拍了拍神色有些失望的允鹤,然後淡淡的说出有些残忍的话语。
"龙哥哥!"允鹤望著这总是能精准的看透一切的皇兄,语带失望的唤了一声了,便撇过了头,不在发出一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