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叛乱,你与炎傲焰这对假兄弟,在这时刻竟然还能如此有志一同,朕可真是佩服。”面对持剑的众人,董德昌坐于龙椅上,以‘朕’自称,语气讥讽着神情冷傲的炎傲泉。
“何来的‘假’字之说,只是异母罢了,到是董大人不觉得这假诏夺得之位,坐的有如针毡?”冷邪的深蓝色眸光,无畏的回讽道。
“不要以为借刀弑父、逼死生母,就能掩饰你那一身肮脏的乱伦血脉,炎.傲.泉…若真要比,朕这位比你坐的还要稳,董家为西炎牛马多年,这位也该换人坐坐了。”董德昌神色无惧的持续以言语刺激殿中央神情阴戾的炎傲泉。
死士在暗令之下,那数把沾染浊红液体的剑刃,整齐划一的将董德昌团团围住,炎傲泉衣上、脸上均被飞溅的血水沾染出道道红痕,有的成点、有的成片,腥红色泽,森冷神色,持剑冷笑,缓步朝着董德昌而去。
两道别有意味的眼神,火光交错,虽各怀心思,但却有着共同的目标-皇位。
破城、攻殿,炎傲泉的自信,来自于强大的军力与手中几近九成的军权,在那自傲的眼里,一人独撑大殿的董德昌,就好似离水的鱼般,逞口舌之快,做无谓的垂死挣扎。
每前进一步,那森冷的俊容上笑意就越明显,剑上的红液顺着白刃,一滴一滴滑落至白石地上。
足才要踏入金龙椅座前石梯的第一阶,大殿高梁处弓箭如雨般突然由空中落下。
当炎傲泉惊觉不对时,大殿中的众人已来不及撤出。
“埋伏!撤!”抬眼只见黑密的箭雨,只离安全地带约有十九梯阶距离的炎傲泉,高声下了道命令后,人便提气想赌运气。
只可惜,人之速、难敌箭。
眼看炎傲泉就要被数箭穿身之际,一抹白色的身形却奋力将炎傲泉撞出了箭雨攻袭的范围。
‘唰’、‘唰’、‘唰’成百上千的箭矢,一支挨着一支连绵落下,那声响震雷灌耳。
箭雨方停,遍地箭支与死尸,黑、红、白三极端色彩交错,石阶上下那只有两阶的距离处,被硬生划出了一条‘生’与‘死’的界线。
箭将人钉死于地,那数量之多几乎快全遮去下头那白衣黑发,红液如蛇蜿蜒流出,颤抖的白玉掌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向不过三、两步距离外,那俊容扭曲,神色难堪的男人,气若如丝般的说道:“…皇…城…外柳随…随风扬….大….势己去……容…容音请殿下……殿……下….离……”
咫尺天涯、生死离别,颤动的手掌根本就无法触及任何东西,随着生命逐渐流失,模糊的视线,断续的语言,只可惜那最后一口气,却无法让他说完最后一个字。
美目顿失神彩,嘴角边溢出血丝,容音带着憾咽下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