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北平王在这儿,她更是不可能惩罚陆襄平。
毕竟,现在还不是拿捏北平王府的好时机。
陆襄平很快就被北平王给带走了,楚惜问着身旁的宫婢,道,“浅月,南绪......是南相家的?“
“是啊,娘娘,这位南小姐可出了名的嚣张蛮横呢。”浅月笑着回答楚惜。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刚刚那个小姑娘娇俏的面容,性子倒是有几分像她。
“喏,那不就是南小姐么。”
浅月指着左边的某个方向。
楚惜看过去,只见冷梅树下,一个穿着广绣月白长袍的男人正傲然独立,清俊飘逸,枝上的梅花和着雪花落到了他肩头,可他却像是没察觉到一样,依旧迎着凛冽的寒风。
极有耐心的,在等着人。
因为,看见南绪的时候,男人如冰霜般的面容仿佛融化了,只剩下了伏于表面的宠溺。
南绪一路小跑过去,她今日穿的素净,和男人是同色系的衣裳,跑的时候,裙裾翩然散开,苍雪落在衣料上,如同梨花绽开一般。
男人长腿迈开,迎过去。
南绪嘟囔着什么,纵使她个头在女子中已经算是高的了,可还是比男人矮了大半个头,她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将男人肩上、头发上的雪花掸去,脸上,是如蜜糖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