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让时间倒流。
“陛下—时辰不早了,您还要去玄光寺祭天呢!”
一旁的公公提醒着。
“朕在问你一次,这凤袍你当真不穿?“
“问我一百次也是这样。”楚惜眼中是容景深从未见过的冰冷,甚至有些猩色,“不是因为那衣服不好看。
而是,我厌恶你,单单是看着你就想吐,你给我的东西,我更是不想要。”
“哦,这样啊。”容景深也不觉得意外,“本王给你的东西,向来只分本王想给和不想给,而你—并没有权利不想要。“
换言之。
她不想换,也得换。
楚惜正欲说话,容景深却已经嵌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拥着往桌案的方向前行,最终驻足,他道,“还是—你这么闹,只是不想自己穿?想让本王给你换上?”
楚惜:““
他是如何能表面毫无波澜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番恬不知耻的话语的?
啪。
清脆的响声在偌大的殿内显得异常响亮。
众人都低下了头,连放声呼吸都不敢,吓得差点腿软。
这位皇后娘娘的脾气可真大啊,简直就是日常家暴现场啊。
楚惜收回手,“果真是脸皮厚啊,打得我都疼了。”
容景深白皙的俊颜浮现一片青色,他妖冶的扯唇,“过瘾了?将衣服换了。”
楚惜扬起手,还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男人掐住了手腕,“将衣服换上,朕就让你再打一巴掌。”
众人:平日里的陛下,那么冰冷摄人,怎么在皇后娘娘面前,秒变妻奴啊。
总结:皇后娘娘可真幸福啊,有这么个宠她爱她的男人,还是顶级的高富帅。
楚惜此时并不知道这些宫女太监内心戏这么足。
她的嗓音像是被沙磨过了一般,嘶哑的可怕,“松开。”
他真的松开了她。
可谁知,楚惜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腰间,以一种挑衅的方式将腰带扯开,在她衣裙即将滑落肩头的时候,容景深似察觉到她想干什么,勒令殿内的人全部转过身。
谁若是敢偷看,便挖了眼珠子。
太监和宫女们都恨不得能逃离这车祸现场,毕竟有前车之鉴,谁还敢看啊。
不过,让容景深惊讶的还是楚惜的胆大包天。
他让她换凤袍。
她却在众人面前脱衣服。
他将她的衣裳重新拉了上去,恼羞成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惜一脸无辜,“你不是让我换凤袍的么?我不脱了身上的衣服,怎么换上凤袍啊?”
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还有理了是吧!
看着男人紧绷难看的面色,楚惜竟然尝到了病态的痛快,古代女子的亵裤肚兜可比现代的比基尼要保守多了,顶多露了大腿和锁骨—况且,她了解他。
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便宜?
所以,她也算得上是故意的吧。
容景深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生气,“你是故意的?你现在为了报复朕,连名声也不要了?”
楚惜近乎无奈的笑,声音缓缓上扬,“我从来都不在意名声的—
我若是在意名声,我怎么会和你的大侄子取消婚约之后,又和你搞到了一起,最后,还落得个惨淡收场。
我似乎应该重视名声啊“
最后的声音。
渐渐的低了下去,满是痛彻心扉的失望。
容景深面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了僵,眼神中尽是阴鹜,“别说了。”
她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都会让他心疼。
“他妈的!我被你囚禁在这里,身体出不去也就算了,还不准我抱怨了?”楚惜顿觉好笑,一个人闷久了,就亟待需要发泄内心的情绪,在不发泄,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炸了。
她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也离开这个变态。
可是,她没只手遮天的能力。
而这具身体,也不会让她生病,即便受了在重的伤也会愈合,或许她会老死在这里,还真是十分漫长的岁月,漫长到她现在,就想将地底下的阎王给揪出来。
最好再将那阎王打一顿,才能出了她心底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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