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占的那些日子,已经够让她屈辱的了。

苏珍颜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嗔道,“容景深,你对我就这么不耐烦么?”

“是。”

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吝啬对她的回答,苏珍颜心里泛着酸涩,声嘶力竭的控诉着,“你究竟有没有心?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你要这么报复我?”

“你唯一不该做的,就是动了楚惜。”容景深将桌案上的奏折合了起来,声音冷了下去,“将你送给南宫墨,也是因为,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容景深!我跟你认识了十几年,就比不上你和楚惜这短短的时日?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宠我的!”

“若非是你一次次的踩着本王的底线,或许,本王还会留你一条生路。”容景深显然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废话,只要看到苏珍颜,他就想到楚惜身上的伤。

他薄唇淬出冷冷字句,薄情万分,“本王是不可能改变心意的,现在,滚出去。“

“我不要!我不要出去!容景深,你这么对我,你就不怕得到报应么!“

最终。

女人的惨呼声湮没在无声的寂静之中,她不肯走,却有着好几个侍卫将她给架着拉了出去。

顿时没有处理了奏折的心思,容景深从椅子上起身,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嘲。

他是真的得到了报应啊。

这一切,也是他该承受的。

等他到达未央宫之后,却发现女人在院子里。

她纤瘦的过分,此时正躺在软塌上小憩,树叶投下的剪影落到了女人的身上,翩然生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之气来,他走过去,伸出手刚要抚摸女人的脸颊。

楚惜却已经惊醒。

她显然做了不好的梦,因为,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就连后背都浸湿了,在看见男人骨节修长的手之时,她偏过了脸,撑着小榻艰难的坐了起来,问了一下宫女,“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的话,已经申时了。”

容景深将地上的两只绣花鞋拿了起来,柔声问她,“睡够了?”

楚惜最近基本上没和他说话,大多是这男人自说自话,但......这种生活足以磨灭掉人仅有的脾性,她道,“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你—我也不喜欢你替我穿鞋。”

容景深似有几分委屈,“可你以前,连衣服都是我帮你穿的。”

“那是以前。”楚惜着重强调,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显得异常苍白且凉薄,“我以前还那么喜欢你呢,现在不一样很恨你。”

容景深沉默了片刻。

“将鞋子放下来,若你希望我光着脚走回去,便不放吧。“

这几日,他基本上都是对她百依百顺。

忍着不碰她,她厌恶他,他也只是偷偷再她睡着的时候,来看她,可现在,他突然发现,他一再的退让,不会让她有任何心软的地方,或许,她一会一再的得寸进尺。

将他彻底的踢出她的世界。

眼底潜伏的戾气一点点浮了出来,他执拗的握住她的小脚,道,“不想本王给你穿?若本王偏要给你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