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现在抽身而退还来得及!”

苏珍颜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笑,“阿月!你不用想那么多,就算被容景深找到了楚惜,他也舍不得杀我!”

“姐姐,你的意思是”

“呵。”如今楚惜越惨,苏珍颜心底里就越开心,但这种喜悦,似乎是一种扭曲的快乐,并不会让人的神经舒展,反而会让执念更重,“他不仅不会杀我─

说不定还会娶了我!”

“你说的也是,如今楚惜已经变成丑八怪了,傅轻染那女人又被顾凌尘给玩烂了,还生了个野种。

长安城里,就数姐姐长得最为标志了!”

被人夸赞过后,确实是让苏珍颜有些飘飘然了,但她高兴的不仅仅是自己得天独厚的容貌。

更是,她手中最为珍贵的筹码。

容景深的软肋,大概也只有宋太妃。

房里。

很快静了下来。

南无月大概是有事出去了,而苏珍颜则是扒拉了一张椅子,悠哉悠哉的坐在了上面。

嘴角挂着的笑意越来越浓。

明明是个女人,笑起来,却十分的猥琐阴毒。

门再一次的被推开。

苏珍颜以为是南无月,刚要叫他的时候,却发现,那人的身形颀长高大。

逆着冷月光芒的轮廓越发深邃。

苏珍颜乍一看这男人身形有些熟悉,那些屈辱不堪的画面钻入脑海之中,让她脑仁阵阵作痛。

这人的气场也极其的强大,压的她心脏怦怦直跳。

应该只是阿月的人吧。

她下意识的起了身,气愤道,“你是阿月手下的人么!你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方,寻常人不能乱闯的么!”

“女人─这才几日不见,你就将我忘了?嗯?”

这声音。

是那天那个登徒子。

苏珍颜之所以没认出他来,完全是因为,那日的这个男人是带着银色面具的,戴面具的,一般不都是很丑的么。

何曾想到,面具下的皮囊,竟然是这般的好看。

眼眸泛着幽光,流转着冰冷且邪狞的气息。

这张脸。

与南无月不遑多让。

明天刷新吧。

今天有点累。!她动了动手指,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可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而身下躺着的是一块木板,木板上面还有着绳子,和现代的担架床差不多。

屋子里。

黑漆漆的。

只点燃了一盏发出微弱光芒的灯,风从破碎的窗户纸漏了进来,大概是因为身受重伤的缘故,身体比以往更加敏感,很冷。

冷的她上下牙齿直发颤。

她不知躺了多久,还是没什么力气,就只是全身疼的厉害,连着呼吸都紊乱了几分。

突然。

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

楚惜连忙闭上眼,佯装睡着。

???吱嘎。

门开了下来,苏珍颜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她皮肤很嫩,左边脸上是鲜明的巴掌印,这是刚刚她失控,被南无月给打的,到现在,还隐隐作疼。

在看见缚撵上的楚惜之时,她走过去,狠狠的踩了一脚楚惜的手,辱骂道,“贱人!”

幸而光线暗。

楚惜的小尾指疼的蜷缩了起来。

“姐姐,她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你就算踩她,她也没什么感觉。”

楚惜:去你妈的没感觉。

这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但现在—她居于劣势,尤其是这地方看起来还挺僻静偏远,约莫一时半会她又不会被人发现。

她只能堪堪忍着。

还好,在南无月进来之后,苏珍颜没再对她动手了,楚惜得以松了口气。

她觉得她现在的状态就和木乃伊差不多。

这种,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挂掉才好。

反而。

还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她身体实在是太强大了好么!

“姐姐,你不回顾凌尘身边么?”南无月略垂了垂眉,“只要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容景深是无法拿你怎么样的!”

毕竟顾凌尘很爱姐姐,也只相信他姐姐。

“可是”这的确是很好的法子,当初她选择跟顾凌尘离开一方面是心灰意冷,另一方面,是因为,想要报复楚惜和容景深,又想置身事外,不让他们怀疑到她身上的。

而现在已经两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