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一个梦,但此时是个噩梦,她梦见她的魂魄从躯壳中漂离出来。
慢慢的浮到了半空中。
而后。
她看见了她的身体。
像是浸泡在血池里面,身体各处都是伤口。
血汩汩地冒着气泡,像是沸腾了一样。
突然。
下方的躯体睁开了眼睛,对着她阴冷冷的瘆笑。
那种寒意直接渗透进灵魂之中。
让楚惜觉得魂魄都被牵引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难道这不是梦么。
她记得她被南无月和苏珍颜混合双虐,不仅仅是用刀子在她身上割,还将她的筋脉给剜断。
到最后已经疼的麻木,失去知觉。
后来。
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现在。
那两个傻逼玩意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来折磨她?
这次是直接让她魂魄离体了么?
“靠!”
她忍不住爆了粗口,但其实灵魂是发不出声音的。
她抬起手。
发现自己的手是透明的,都能透过手清楚的看见下面的那具身体。
突然,有一阵大风刮过,楚惜只觉骨肉都被吹的分离。
乍一看。
自己的一只手已经被吹散了。
正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这种匪夷所思的噩梦,在近些日子,做的异常频繁。
下面的楚惜龇牙咧嘴的对着她笑,“我的身体,支离破碎成这样,你……还真是惨。”
楚惜从噩梦中惊醒。
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但四肢百骸都在痛。
尤其是脸。
疼的又麻痒。
跟有几百只虫子在爬一样。
她想起来了,她的脸毁容了,果然如那人所说,她过的真惨。
嗯明天刷新就行了。
“别说了!赶紧走!”
“妈的!老子这辈子第一次栽在这臭小子身上!”
污污糟糟谩骂的话语。
李寻踹了一脚容渊,容渊一个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泥。
在暗卫涌上去的时候,李寻和陆盛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刑墨上前,将容渊嘴里的布给拿了出来,顺便解了他身上的绳子,道,“行了,别演了!”
容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原本清俊的面容,正是一脸气愤的秦风,“奶奶的,真是气死了!你若是不绑的这么紧,我肯定就能将那两混蛋给抓到了。”
“行了!”
—
“将你们的嘴闭紧,若是透露出半点风声,本公子不仅会将你们全杀了,连同你们家人,本公子也会一并杀了。”
“是,公子。”
下人皆是害怕的低着头,谁也不敢抬头看着南无月。
但在余光里。
他们看见,有两个人抬着缚撵,有着一只手从缚撵上垂落下来,水红色的衣袖被染的更加鲜艳,滴滴答答的血迹蜿蜿蜒蜒的没入青石板的石缝之中。
稍微大胆一点微抬起了头。
一块白布盖在那尸体上面,白布中间的一大块都被染红了,那血色单单是看着,便让人头皮发麻。
怎么。
会将尸体往府里运呢。
疑惑归疑惑,但谁也不敢多想。
“阿月,楚惜……楚惜她会死么?”
侍从将缚撵放在了地上,而后便退了出去。
苏珍颜心跳的频率突然加快,攥紧了身旁南无月的衣袖,“阿月,楚惜她……她应该不会死吧?”
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姐姐,即便矫情自私,南无月也不能说些什么。
南无月走到缚撵那里,而后俯下身,将白布给掀开。
率先闯入眼帘的是楚惜那张有着数到道血淋淋伤痕的脸蛋。
再也不复以往的美艳倾城。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让人抹不开眼,并不会觉得有任何可怖的地方。
水红色的长裙染的鲜红。
但……
楚惜的胸口还在起伏着,仍有着气息,还活着。
耳畔仿佛又响起了楚惜撕心裂肺的痛喊声。
是啊,哪个女人不会痛呢。
更何况,女人最在乎的就是那张脸蛋,如今……
漂亮的容颜没有了,哪个女人能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