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有些东西抛诸脑后的很快,但想起来也很快。
尤其是现在对他堆积了这么多厌恶的情绪,连带着过去的事情也逐渐清晰。
她很讨厌他。
在楚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男人面色变了几变,最终沉淀为阴冷冷的寒色,面部线条也紧绷的不像样,他将她扔到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楚惜就在他身下。
这样。
像是被他掌控着。
她别过脸,没再去看他。
他却板正了她的脸,寡白毫无血色,细长的眉皱着,显然是心情不太愉悦。
“什么时候轮到你选择了?嗯?”
他这样说。
楚惜咬紧了唇,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其实她也不太想这样和他对视,容易胸闷气短,尤其是他还压着她,可她的下巴被他扼紧了,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哦,那你就当我说着玩呗。”
她本来就是提个意见,相当于控诉一样,也没想过能真正实现。
只是让楚惜摸不清楚的却是,他已经做好了选择,为何还要占着她呢,难道,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在作祟么?
是啊。
他不爱她。
他爱她的话,又怎么会舍得这样伤害她呢。
“说着玩?”他邪冷一笑,“本王觉得你倒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很久了。”
“也没有很久吧。”她轻描淡写的回答,“也就从前几天开始的,不然呢—你都要把我卖了,我难不成还要对你情根深种啊,我又不贱。”
她越是轻描淡写,越是冷漠,就越让男人心底烦躁。
甚至脸上的戾气越来越浓。
连带着手中的力道都加重了。
楚惜一度怀疑自己的下巴要被他给捏碎,但大概察觉到她痛了,捏住他下颚的力道缓和了不少,但他还是逼视着她,“那看来,还是本王教训你教训的少了,导致—
你有了这样的错觉。”
“容景深!”
她声调突然拔高了,怒骂的话语在转瞬间成了婉转的低吟,因为男人的唇舌正舔舐着她的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