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不骄不恼。
她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起了身,从始至终,除了他拿走她书的那一刻,她看了他一眼,视线就再也没有落在他身上过了,男人更病态的想—与其她无声无息,将他当做空气,倒不如狠狠的和他闹一顿、吵一架。
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也比现在,类似于行尸走肉的状态要好得多。
一个人。
只有彻底不在乎另一个人,才会无视那人的所有。
他在楚惜往里屋走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扣住了她的手腕,楚惜垂了垂眸子,疑惑的看着他,而后没什么表情道,“我要去睡了,很困。“
冷暴力。
向来是让人心中最不舒服的。
容景深现在真的是有些想念过去那个肆意妄为的小女人。
那时候的她,如同开的正盛的花一般,光彩灼人,而并非是如今这个说话没有一分起伏的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是将她拉入了怀中。
楚惜没意料到他会这样做,或者说,她根本没想到这一层,脑袋撞到他骨头的时候,才恍惚想起了什么,道,“哦,今天你替我出手教训了顾凌尘—谢谢啊。”
她的手伤已经处理过了。
此时用绷带绑着。
其实没多严重,也没伤到骨头,就是出了点血而已,或许是身体本就特殊,这会,也不怎么疼了。
容景深看向楚惜的手。
她从傅轻染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手—明显是弯折的,像是伤到了骨头,而这会,却又行动自如了,他不由的想起—
“楚惜她是不会死的,她是个怪物,小时候,她掉到水里,就连大夫都说楚惜没气了,可过了一个多时辰,楚惜她醒来了,什么事也没有。
容墨痕捅了楚惜那么多刀,还将楚惜扔进了井里,楚惜她竟然也安然无恙
楚惜她她是个怪物。“
他抿了抿唇,道,“你的手伤怎么样了?”
“本来就没什么。”楚惜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红唇翘了翘,“放心,我会好好留着我这条命。
到有用的那天的。”
他的胸口一哽。
像是有刺戳进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