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

这个词浮现在楚怀远的脑海之中。

他原以为楚惜一直以来只是胡闹罢了,因为楚惜是若欢同他的唯一骨血,他费尽全力,只为保护楚惜,可没想到的却是,助长了楚惜如今歹毒的性子。

就连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都能做的出来。

他楚家满门忠烈

如今,却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女,他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楚怀远气不打一处来,心在一点点的下沉,扬起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扇在楚惜脸上,道,“楚惜,当初我就不该将你生下来!”

楚惜抹了抹自己的脸,力气大的打的她半边脸都僵硬了,她道,“无论你怎么后悔都没用。

我也无法被塞回我娘的肚子里了。

不仅是这样,我还平安长大了。”

保全楚怀远一条命。

或许是她能为原主所做的唯一一件事。

楚惜舔了舔下唇,妖冶的笑,“楚将军—

若是你不好好吃饭,好好治伤,我便会将你的伤加诸在容渊身上,你明白了么?”

“你你个不孝女!我楚家楚家”

楚怀远痛心疾首的声音响在刑房中,楚惜没有再逗留,她的脸被打的麻木到没什么知觉,她吩咐好狱卒,将鞭子扔回了原处,便离开了刑房。

上一次在这里。

是她男人将她给带回去的。

思及此,楚惜嘴角倾泻出一片笑意,比漫天的星辰还要耀眼。

她刚准备回去找容景深,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头发凌乱红唇水肿的苏珍颜,她叫住了楚惜,“你给本宫站住!”

楚惜突然发现,这女人当真是属于没脸没皮的。

还好意思尊称自己为本宫?

“是苏贵妃啊。“楚惜似喟叹般,“我似乎说错了。

容渊下狱了,你现在顶多算是个废妃吧。“

“呵!”苏珍颜走过来,不知是不是楚惜的错觉,苏珍颜的双腿似乎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了伤似的,但那气焰仍是不容小觑,“楚惜,我帮了他这么大忙。

你以为他会放任我不管么!”

她知道容墨痕死了,容渊是绝对不会放过王爷的,所以,早在之前她就已经和太子达成了协议,她将皇城的部署图偷出来交给了太子,并且暗中在容渊的饮食中下毒。

也不算是毒,只是一种能够致人迷幻的药物。

楚惜挑眉,“所以呢,你现在是来耀武扬威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而已。”苏珍颜指甲陷入了掌心之中,凤眸一片苍凉,“我不介意王爷他喜欢你,以后,我愿意同你一起伺候王爷。”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但,为何楚惜面上写满了讥诮,是不屑一顾么?

“苏珍颜,你可能不大了解我,你是自信心爆棚了,认为我会将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分享—还是一个残花败柳?”

这会走近了。

楚惜总算知道为何苏珍颜会这么的狼狈了。

苏珍颜衣裙上有很多的褶皱,证明被人搓揉过,而无论她怎么掩饰,脖颈处的那一片红色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她是被哪个人拽到小树林里去了?

因为,身上还夹杂着树叶。

“楚惜!你永远都是这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说的不对么—你趁乱又和哪个男人去鬼混了?”

“你“苏珍颜很想反驳,但楚惜说的却是事实,可她也不愿意的啊,明明是那个男人强迫她。

正巧瞧见了远处走近的男人,苏珍颜眼眶里汇聚着泪水,尽显凄楚可怜,道,“我是无辜的,我我也不想的。“

楚惜并未意识到男人的靠近,依旧盛气凌人,“这话说得可真好听。

你是无辜的,你是不想的,那别人凌辱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咬舌自尽啊?”

“我为何要咬舌自尽?“

王爷即将坐上皇位,她也可以成功摆脱容渊的掌控了,美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她为何要寻死,更何况—她已经被容渊睡了两年,再多被一个男人睡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容景深,其他男人于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楚惜并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废话,但她是真的很讨厌苏珍颜,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

帮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回报人也并非只有以身相许这一种。

所以,醒醒吧,别做白日梦了。”

楚惜说这些的时候,腿都有些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