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陆盛的提议实在是太奇怪了。
毕竟,过往陆盛是亲皇派的,和容景深也没有过多的交集,为何要帮她呢?
云萝敛下眼中的算计,道,“娘娘,世事无绝对,不过陆将军他有八分把握,只能娘娘您全力配合陆将军,还怕王爷不回到您的身边么?”
苏珍颜将视线移转开,落到一种在阳光下呈现着黑色的花儿上。
这种花看上去很是诡异。
似乎是西域进贡的。
她手中出了一层汗,道,“那你去信告诉陆盛,本宫同意和他合作,只是—本宫要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得保证此事万无一失。”
“是,娘娘。”
她们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看见了坐在亭子里,穿着素袍手摊放在石桌上一脸失落的女人。
是楚长月。
容墨痕不明不白的死了,棺木还停在三皇子府中,而这女人,倒是有闲情逸致来这御花园了,看来,当初传闻不假,都说这楚长月是被迫嫁给容墨痕的。
“娘娘,咱们还是别过去了!三皇子妃她—她是楚惜的大姐。”
“无碍,她也算是个可怜人,本宫去开导开导她。”
等到两人拾级而上之时,楚长月听到了脚步声,抬起红肿的眼看向了苏珍颜,而后道,“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这皇家的关系倒真是有够复杂的。
楚长月是楚惜的姐姐,可楚惜嫁给了容墨痕的长辈—
苏珍颜虚扶了一把楚长月,道,“如今,你有了身孕,该好好歇着才是。”
身孕。
楚长月看了一眼还未显怀的小腹,只觉无比讽刺,在容墨痕前去阳平关的前一夜,竟喝的烂醉,入了她房中,不管她的挣扎强了他。
亦是有了这个孽种。
象征着她屈辱的一生。
可这个孩子,同时也保了她一条命,因为—容墨痕的母妃丧心病狂到想要让他的一种妻妾尽数陪葬。
“贵妃娘娘,这天气虽暖和了,但贵妃娘娘穿的还是过于单薄了—云萝,你回去替娘娘拿一件暖貂来。”
宫里的话,一般不用说的太过表面,这是有意在支开云萝。
得到苏珍颜的眼色示意后,云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