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太过匆忙,边境的黄沙席卷了他一身,但仍是掩盖不了他身上冷贵的气息,然而,倒映在楚惜眼里,却尽是讽刺。

这家伙简直是他妈的脸大。

不要她的是他。

这会死皮赖脸想要蒙混过关的也是他。

真当她没脾气么。

楚惜双手环着胸部,要笑不笑的转过脑袋,极其讽刺的看着他,“呵。

我现在已经不是王爷的王妃了,而是—与王爷毫无关系的楚小姐。”

楚惜指着一脸无辜做势想要跑路的刑墨,道,“刑墨可以作证的,若是没有你的授意,他又怎会改了称呼。”

刑墨被牵连进去之后,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王爷,王妃,属下肚子有些疼,先去方便了。”

靠!

容景深握住她的手指。

温暖和宽厚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清俊的眉眼间是少见的温柔,“本王误会你和白子玉了。

是本王的错。”

可。

他眼里没有半分认错的态度。

约莫就是他的那股执念在作怪,明明说好的要洒脱的放她走,可这会却撕毁他们之间的约定。

楚惜死命的想要将手给抽出来,可他的手和大锁似的,锁的她紧紧的,她卯足了力气也抽不出来,反而这男人顺势将她拉入了怀中。

“本王—舍不得你走,你这辈子,都得待在本王身边。“

温柔缱绻的情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还真是难得。

楚惜垂下眼睑,状似无意的说道,“你既不信我,又何须如此委曲求全的让我回去?”

不对。

根本不是委曲求全,他用的是一贯狂妄霸道的方式,也不算是在哄她。

“不委屈。”他的手轻抚着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像是能将她给彻底的吸进去,“本王—

信你。”

然而。

他的信任也不过是建立在种种真相的基础上,因为,她去的是西锤的方向,而并非是南临。

所以,他相信的是自己的判断。

这种信任并不长久,可楚惜还是存了几分希冀,趁着男人不注意的时候,抽回了自己的手,放在了膝上。

“那我若是告诉你,白子玉他受了伤,如今在西锤修养,我去西锤,是和他汇合的。”

“楚惜,你骗不了本王,白子玉,他已被亲卫遣送回南临。”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