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割伤手。
会有大大小小十几道伤痕么?
联想到她在马车上自残的表现,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呵—因为,留在他身边,女人心底起了一股极大的不适感,没有发泄的端口,也只能—伤害自己。
而因为,怕被他发现,所以一直隐瞒着,而这三日,他忙于阳平关的事,无暇顾及她,也只能在夜深之时,掀开帐帘瞧她两眼。
可现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半眯着眼,看着女人如瀑般的青丝,手渐渐的松开了她,“比起待在本王身边,你更想去白子玉那里?”
他是问询的语句。
又提到了白子玉。
那日,她和白子玉是在阳平关内,而后来,容景深下令放了火
不,应当不会有事,因为,络燃那货必定不会让白子玉出事的。
不过,让楚惜觉得奇怪的是,明明白千仇和那些侍卫是守在门外的,可后来,怎么半个人影都没见着?究竟是去了哪里。
见女人没说话,容景深以为楚惜默认了,不着痕迹的叹息一声,而后撑着床褥坐了起来。
不冷不淡的开口。
“需要本王让人将你送到他身边?”
“我早已说过,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惜转过了身,手指紧紧的揪住褥子,她已经不想再解释了,原来,爱的最深的那一个人,耐心会被消磨的特别快。
而现在。
她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她,因为,他本就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有时候,理性的可怕。
“那是如何?”容景深阴沉着脸,“你手上的伤痕,难道不是—厌恶本王的证据?”
厌恶他的证据?
他到底是想到哪里去了。
他以为她内心受着煎熬,所以变态到自残了么?
楚惜向来都是,不到万不得已,宁愿伤了别人,也不愿伤了自己分毫,然而,初衷是这样—实施起来,却有些难,但她还是很爱惜自己身体的。
自残什么的。
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她斟酌了片刻,心里头有些闷痛,过了好半响,才拔高了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