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惜却在这一刻,抓紧了白子玉的衣袖。
她的鼻音很重,近乎是祈求般的盯着白子玉,“求你,算是我求你将解药给我—”
白子玉心疼的将楚惜给扶了起来,“没有解“
一个药字还没说完,楚惜手腕一翻转,动作快如闪电,手中的匕首已经逼近了白子玉立体修长的脖颈,只差一点,便要嵌进肉间。
所以。
这个女人,为了容景深,竟是毫不犹豫的选择拿武器威胁他么。
楚惜另一只手将脸上的眼泪擦掉。
“眼泪确实是没什么用的。“她自嘲般的笑了笑,“若是你觉得面子下不来,或许是会被你的母国所责怪的话。
那—我便给你个台阶下,是我威胁的你,而并非是你主动要将解药给我。”
这女人,果然是要比一般人镇定许多。
到这个时候,还能有这么多的想法。
“楚惜,没有解药的。“白子玉无可奈何的扯起唇
络燃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就知道,自家殿下做的这种事完全是吃力不讨好啊。
“将这个地方,变成死城,你是很有成就感么?”
之前,她明明和白子玉说的很清楚了,她无论选择怎样的路都和白子玉无关。
她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之前,容景深将绥侯的军队重创,而今,还没享受战果,阳平关却已变成了死城,那打赢这场仗的意义何在?
容渊他定然会借此事,趁机铲除容景深。
最终得益的会是南临?
所以—早在一开始就盘算好了么?
“楚惜。”白子玉早就清楚女人知道真相后,定然会恨他,他并不意外,他只是很艰难的走向楚惜。
虽然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但因为他的药量用的太大,每走一步,骨头都隐隐作疼,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似的。
“如今—这不是很好么?他受了伤,他会死,他再也不会囚着你了,你自由了啊。”
他以为,比起容景深,她更想要的是自由,所以即便是血的代价,他也甘愿承受。
业报,也只会报在他身上,与楚惜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