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夜没睡,却仍旧俊美落拓,只是下巴徒然生出了星星点点的青胡渣。
楚惜听话般的点了点头,刚要去拿他手中的汤碗,可男人却挥开了她的手,对上女人错愕的眼神,道,“本王喂你。”
“可是—我手还是好好的,没受伤啊。”
之前她已经将身上擦洗过了,所以现在身上还是很干净的,连指甲里的血垢也都清除了,只是,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衣服上的一块血渍之上。
是她在那间屋子里弄上去的。
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换么,这男人不是有特别特别重的洁癖么。
容景深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
胸前,是女人的小爪印,可他并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道,“本王想喂你—你张嘴就行了,莫要多说废话。”
楚惜:““
握草。
可她还是乖顺的张开了嘴,男人将汤羹送到了她口里,楚惜舌尖刚尝到那股味道就想吐出来。
这他妈的。
哪里是汤羹啊。
全是苦药味。
可男人用勺子按住她的舌头,她只能被迫的咽了下去,喝下去之后,楚惜小嘴都苦麻了,又气又恼,道,“你就知道忽悠我!”
“本王何时诓骗你了?
这碗汤确实对你伤口的恢复很有用。”
“这哪里是汤!根本就是药!”
“药汤难道不是汤?”
好吧,似乎很有道理,她竟有些无言以对。
—
陆盛走进了地牢之中,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冷漠,看守的侍从都朝着他行礼,他只是淡淡的回应,走到了关押那刺客的地方。
此时刺客正坐在草垛上,捧着自己的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刺客脸上是半点恐惧都没有,即便是被铁链锁住了双肩,甚至其中一根铁链还嵌入了血肉之中,可他却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样,眼神始终麻木空洞。
“呵—其实你并不是凶手。三殿下不是你杀的。”
刺客连头都没抬一下。
陆盛又突兀的笑了起来,“是谁让你来认罪的?是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