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很疼。
她双腿虚软的走到台案旁,将暖炉拿起来,而后走到窗户口,将窗户打开,便将暖炉给扔了出去。
即便已经渐渐进入了春季,可晚上的风还是很凉,气温还是很低,楚惜被冷风吹着,脑子也不再那么糊了,可是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啮着她的肌肤。
很难受。
她身子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脸颊是不自禁的潮红之色,一直隐忍着,她已是香汗淋漓。
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先将微弱的烛火给吹灭,而后趁着月色走到了门前,却看见门外晃动的一抹身影,楚惜立马捂住自己的口鼻矮下了身子,躲到了门板后面。
容墨痕四下里瞧了瞧。
果然如那个神秘男人所说,这唯一伺候的婢女小若和玄素都已经晕倒了。
他正要将门给推开,可却发现,无论他怎么推,门都开不下来。
可是没有方向。
最后,精疲力尽的摔倒在地,无数的冰锥刺进肌肤之中,带起密密麻麻的痛。
楚惜快要被这种黑暗给吞噬,喉头发出撕心裂肺般的低嚎,可,在静谧的山洞中却丝毫声音都没有,她满是鲜血的手抚上自己的喉咙,声带是在震动的。
所以,这山洞里,没有介质么。
因为没有空气传播声响,所以
不对,若是没有空气,那她又是如何能呼吸的呢?
是梦。
当这个想法在脑海里闪现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破碎了,没有那些冰锥,而她身上的伤也消失了。
楚惜从梦魇中惊醒,这次身体所出的冷汗直接将寝衣给浸湿了。
她将额头上的汗珠给抹去,鼻尖却隐约嗅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很香,但那味道并不是她每日所闻的香味,而她在昏睡之时,已经吸入了太多的香。
身体难受的和火烧一样,更多的是,由心底深处衍生而出的空虚寂寞。
她的手甚至不受控制的去解自己的衣服,当将寝衣扣子解开的时候,她猛然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直掐的腿上的肌肤都青紫了,但—同样的,让她神志清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