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痕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谄媚道,“皇叔所言极是—皇叔这般厉害,一个小小绥侯定然不再话下。”
他态度转变的太快。
或许是被容景深周身散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给震吓住。
怜儿眨了眨眸子,望向对面的男人。
景王爷虽和三殿下之间相差了一辈。
可景王爷却像是天工最完美的雕琢品,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瑕疵来,尤其是—他对身旁的女人那般温柔,也不像别的男人那般花心。
当初—景王爷娶了楚惜的时候,也不知长安有多少少女梦碎了呢。
可真是,令人艳羡。
察觉到怜儿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容墨痕不悦道,“怜儿,你在乱瞧什么?”
怜儿忙收回了目光,脸上是妖娆到极致的笑,嗓音也酥酥柔柔的。
当年她满腹才情的嫁给容墨痕,原以为他是欣赏她的美貌和才情,却不想,她的那些外在,都抵不上在床榻上的一声娇唤。
这样,和那些教坊女有什么区别?
可,容墨痕是除了太子之外,最有把握坐上皇位的—她为了家族,也只能让自己沦为最卑贱的下等货色,甚至还请了教坊女来教她床上的秘术。
即便是再怎么觉得屈辱,却也只能接受现实,因为,这才能独得容墨痕的宠爱。
“我只是瞧着皇婶出落得越发美丽标致了—可真是让臣妾艳羡。”
她言语之间夸赞着楚惜。
楚惜还没回答,容景深却已替她回答,“眼没瞎的人—约莫都能看得出来。”
怜儿:“”
“怜儿,你比起皇婶来也不遑多让呢—最关键的是,你在本殿心里。”
呵。
在他心里?
他心里只有楚长月,很多次他都是气冲冲的来她房里,她让侍女悄悄去看了,每一次他那么生气,是因为,楚长月给他脸色看。
可偏偏。
容墨痕是他的天,怜儿也只能勉强笑道,“殿下可真是会打趣臣妾,这种话,好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