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寒气,入目所及之处,也尽是悬挂在洞壁上的冰锥,太过尖锐,还闪着亮光。
里面是用颗颗夜明珠照明的,即便已经夜深,可这里—仍旧亮如白昼。
而在中间摆放着冰棺,正有着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安静的躺在里面,毫无气息。
大长老见墨莲进来了,手搭在冰棺的盖子上,“三日之后,你再试一次。”
“是,大长老。”
墨莲应了一声,慢慢的走过去,垂下眸子注视着冰棺中的少女。
这是一具生来便是无魂无魄的躯体,而只有这具身体,才能温养少主的魂魄,保持少主魂魄不散。
暖黄灯火倾泻而下,照亮了男人的脸,容景深看着女人红肿的眼睛,心疼的眉头直皱,“若是想哭—本王的肩膀随时可借你靠。
日后。
不许独自一人哭了。”
颇具命令性的话语,让楚惜紧了紧手指,她并没有松开怀间的牌位,道,“我没事。
只是情绪失控而已,很快就好了。”
这女人很少哭,很多时候,都习惯将眼泪逼回去,将委屈藏在心底,但到底哭了很久,声音都带着哭腔。
略显粗粝的手指拂过她寸寸肌肤,也将她的眼泪一并擦去,他将女人按入怀间,道,“华裳的牌位—是楚云涯带过来的?”
楚惜鼻音很重,“嗯。”
“你和他关系并不好,如今,你爹远在长安,若你心中不快,本王让人杀了他便可。”
在行军队伍之中,杀死一个兵士,可以有很多很多的理由,想杀人还不容易?回到长安后,也可以说楚云涯是战死沙场的。
楚惜听懂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也并非是原谅了楚云涯。
只是觉得,她占了原主的身份,也有原主过去的记忆,过去—楚怀远确实对原主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