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你现在还真的入戏了?或者,本座不应该称你为华裳,而是,墨莲护法?”
墨莲将脸上的泪珠擦去,同时也咽下了喉口的那抹猩甜。
她扶着洞壁站了起来,道,“大长老说笑了,前尘往事墨莲早已忘却。”
“那你—为何要用如梦令?“
被发现了么。
墨莲心肺像是被堵了起来,轻轻咳了咳,却听男人又道,“嗯—你的那位主子的确对你很好。
就连你死了,也没忘记你,还去佛寺里供奉你的牌位。
可若是,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你猜猜,她会如何啊?“
男人桀桀的诡异的笑声在山洞中响了起来,伴随着阴冷的山风,跟鬼哭狼嚎一样。
墨莲脸色苍白,道,“大长老,只此一次,以后,属下不会再犯。“
“你心里明白最好—现在那个女人,可不是我们需要保护的少主,她不过是一缕孤魂而已。“
“小姐,这一切都不关您和王爷的事,是奴婢的命。
小姐,小姐您不要再自责了。“
她怎么能不自责。
她虽然惩治了那些人,但楚云涯只不过是受了小小的教训而已,所以,她一直不敢想起,不敢想起那一幕,因为,她实在是承受不了那内疚感。
所以,呈现给外人的也都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人在面对极度悲伤的时候,都会自动给自己织就出一层外壳。
楚惜以为不去想起,那种感觉就不会强烈,她也可以假装若无其事,因为她清楚,自己—动不了楚云涯。
但这种情绪一旦宣泄出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
她拉住华裳的衣袖,却发现冰冷一片,“华裳,对不起,我没能为你报仇。”
“小姐。”华裳心痛异常的看着她,半跪在地。
但因为她不是实质形态,还是等同于漂在半空中的,哭着道,“小姐为奴婢做的已经够多了—
小姐将奴婢的牌位放在房中供着,还去普陀寺花高价设了奴婢的平安牌,让高僧日日夜夜为奴婢诵经超度。
奴婢的坟地,也是靠山靠水,那么的好看。奴婢何德何能,才能得到小姐的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