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初,我确实是心悦华裳,在华裳多次拒绝我之后,我才会起了色心,想要将华裳占为己有,那天”
他说的楚惜早就已经知道了,是他手下的那几个人出的馊主意,在他们将华裳抬到他屋子里的时候,楚云涯才知情。
但他作为主子,并没有阻止,而是顺水推舟的去做了,妄想逃脱干系,那是绝无可能的。
而这一切种种,很大程度上,与花丝雨式的教育有关。
华裳,不过就是花丝雨扭曲心理下的牺牲品罢了。
“你起来吧,跪着也没用,我不会原谅你。”
楚云涯脸上尽是肃穆的神色,他从盔甲之中拿出一块牌位,那上面,书写着的正是华裳的名字。
楚惜只觉脖颈都被人扼住了一样。
她放在将军府供奉的牌位怎么会在楚云涯的手上!
楚惜疯了一样的夺过他手中的牌位,还一脚将他踹开了,冷绝的面色染上了冰雪,冻得人身体都僵住了。
“呵,你不但是敢碰她,就连牌位都敢放在身边,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楚惜这一脚,是实打实的力道,楚云涯捂着自己的胸口,唇瓣渗出血丝来,艰难的启唇,“我早已—早已将她当成了我的妻子。
这世界上,唯一有资格杀我的只有三姐你。
三姐,你动手吧。”
如今回首,过往一切皆如云烟,若是他死在三姐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也能去到阴曹地府,向华裳赔罪。
楚惜眼睛都红透了,散出湛湛的血光来,“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你想死后去找华裳麻烦?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她用帕子擦拭着华裳的牌位,泪水缓缓的滑落,滴在了牌位之上,楚惜重复道,“华裳—对不起,你死后
我也没能护着你。“
“三姐“
“闭嘴!”楚惜根本不想再听楚云涯的话,她整个人差不多已经陷入崩溃的边缘,在也禁不起一丝倾轧。
“你若是真的想赎罪,现在就滚回长安。”
楚惜颤抖着将牌位放入怀中,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她并没有回主营,而是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盘膝而坐,将华裳的牌位从衣服里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