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吹得男人衣袖烈烈作响,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崭新的袍子。
他问楚惜,“她说的是真的?”
楚惜没承认,也没否认,就只是觉得很好笑。
她也真的笑出声来,“若是我真的做了,你要如何?杀了我么?”
“告诉本王,你没做。”
看着男人阴沉的脸,楚惜嘴角的笑意淡去,让那始终背对着他们的男人转过身来。
那张脸,在篝火下,显得异常的清晰俊朗。
不少人都认出来。
“那不是不是王妃的弟弟,楚家的小少爷么!”
他们也只是听说,楚云涯去了军中,但谁都没想到,楚少爷竟然被编进了大军之中。
楚惜没精力再去看容景深,红唇掀起嘲讽的弧度,“怎么—本王妃见到自己亲弟弟,是不能说几句话么?”
“那你—那你和他鬼鬼祟祟的,又那么亲密”柳枝说到后面也说不下去了。
原来,她不是要逃走,只是看到了楚云涯,多说了几句话,原来,她今晚所表现出来的,并非只是为了诓骗他而有的假象。
容景深喉头滚了几滚,冷冽到逼近零度的眸子注视着瘫软在地的女人,“来人,将柳枝给砍了。”
偷鸡不成反丢了性命,柳枝心慌极了,不停的朝着男人磕头,“王爷!奴家,奴家也只是一时心盲而已!
求王爷恕罪!”
眼看着亲卫就要上前,楚惜却已经走了过去,冷声道,“不用,我自己动手即可。”
容景深抚了一下女人的香肩,道,“别玩的太晚。”
他表现出来的,还真像是在纵容着她。
将柳枝交给了楚惜之后,男人望着黑压压的人群,问道,“是谁将柳枝给放进营中的?”
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见过容景深的铁血手段,谁也不敢隐瞒,纷纷将爱慕柳枝的那个男人给指认了出来。
那人跪倒在地,身体伏在地上,几乎与地面全接触,头都不敢抬一下,“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啊,属下只是看着那女人可怜。
又无依无靠的,所以—所以才会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