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略带威胁的口吻,让顾凌尘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的手抵着软皮车壁,其实是因为承受不了内心那股的钝痛感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但在楚惜看来,这混蛋明显是想壁咚傅轻染?
楚惜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对着傅轻染道,“轻染,我们进去吧—放心,有我陪着你。“
傅轻染点了点头,将手交给了楚惜。
男人双眼被这场景给刺的很痛,呵,这女人倒是很听楚惜这死女人的话。
他手背上青筋密布,极力的忍住那股不适感,跟在女人身后下了马车。
就这样。
一路到了浮曲阁。
屋子里的摆设和她离开之前并无两样,楚惜扶着傅轻染进入里屋,低声道,”忍一忍吧。“
”我知道的。“
顾凌尘负手而入,肩上还有着未抖露的雪花。
此时在进入温暖的屋子里的时候,冰雪尽数化为雪水,顺着衣袖淌落,他不悦的扫了一眼楚惜,道,“让你进府,已是本世子最大的让步。
你去住柴房。”
他几乎是半跪在地上,手死死的扒着喉咙。
因为,喉口涌起的猩甜实在是太令人狞恶,可,却什么也扒不出来。
是用什么理由去逃避的?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对这女人产生了怜惜之情,那样实在是太对不起颜儿了。
为了逃避,他甚至踉跄跑到了浮曲阁中,对着这个满脸虚弱的女人,道,“孩子没了刚好—
这世上,除了颜儿,没有哪个女人配有本世子的血脉。”
他清楚的看见。
女人红彤彤的眸子注视着他,眼泪无声的从脸颊滑落,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傅小姐,从未有过如此狼狈又虚弱的样子。
他看着她的时候。
胸口那股剧痛又开始了,于是他撂下更为冷酷的话语,直接出了府。
傅轻染小产在府中修养的时候,他一直没在府中,而是去了阿深那里,只有用酒水才能麻痹掉自己的感官神经。
就这样连续了半个月,阿深几乎是将他从酒坛子里捞出来的。
他真的以为自己要醉死过去,可他还是苟延残喘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