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白婧瑶重复的话语,楚惜合拢了手,笑着道,“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呢?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啊。”
从她伤好回长安之时,她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这份感情,对她来说太过沉重,她本来就应该活的洒脱,又何须要为自己套上束缚?
尤其是,在这场感情中还掺杂着那么多的阴谋算计。
既然无法独善其身,不如不要卷入的好。
白婧瑶诧异的红唇微绽,道,“可,你不是很喜欢他么?喜欢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是真爱无疑啊。
明明说的是自个儿,楚惜却像没意识到一样,“若是所谓的喜欢注定是飞蛾扑火,伤身伤己。”楚惜垂首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素白的手,”所以,还不如放弃啊。“
她不是不喜欢了,只是觉得不值得了。
曾经有一个人,值得她牺牲性命,只为让他好好活下去,可现在—她才发现她一直呵护的那段感情,一直喜欢的那个人,其实是个丧心病狂的偏执狂
啊—若是被她亲爹和亲哥知道了,只怕得笑死他们。
这种,在现代无异于找虐,在古代,就是所谓的找死了。
“楚惜—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突兀的。
亭外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女声。
楚惜单手支腮,脸偏向外侧。
苏珍颜穿着红色的斗篷,长裙几乎要将自己的靴子给遮起来,而在她身畔,是提着六角玲珑宫灯的云萝。
云萝和楚惜也算是老仇人了,此时严词厉色的嚷着,“景王妃—见到我家娘娘您难道不行礼么?”
苏珍颜则是好整以暇的盯着楚惜看。
楚惜却倏然移开了目光,看向云萝,东瞅瞅,西瞅瞅,焦距浑然凝不到苏珍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