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趁他睡着的时候,偷袭他的,可最终还是将手给舒展开来,罢了罢了,运气好是能弄死他,可他那群要命的下属
烦得很。
即便是再不舒服,可楚惜后来还是睡着了,当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的时候,暗夜中,男人倏然睁开了眼。
手指磨搓着女人光滑白皙的下颚,轻轻的呢喃声似远似近,“楚惜,其实,你一点都不好哄。”
可那又如何。
他很想将这女人给哄好,很想让他们之间回到过往那样。
—
傅言是在日近天明的时候才出屋子的,出来的时候,就往台阶上一坐,似乎是累极了。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傅公子,您擦擦汗!”王府的丫鬟矮下身子,递给傅言一块丝帕。
傅言接过,道了一句谢谢,而后,拿着帕子擦拭着脑门上的汗,幸好,这一趟没砸了他神医的招牌。
还没缓过气来,腰部被人踹了一脚,转过眸子,原来是顾凌尘。
就这样过了一天,楚惜心底的小火苗基本上是熄灭了,也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她还是准备像以前一样吃好睡好。
再次进入流觞阁内屋的时候,白日里被她弄的乱糟糟的床已经焕然一新,换上了新的纱幔。
随风轻轻飘动着。
楚惜爬上了床,还没睡着,身旁传来了声响,她明显感觉身下的褥子好像有点陷下去了。
她睁开眸子—
自己的身边,男人和衣而躺,手臂撑着脑袋,眯着眼睨着她。
双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一样,像是能将人给吸进去,楚惜瞬间便移开了视线,她现在发现—
很多时候,只要她不出声讽刺他,日子还是挺好过的。
可她没办法将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沉默的,而她的持续性沉默像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让男人五脏六腑的那团火越烧越烈。
“楚惜,你是哑巴了?”
楚惜闭上了眼,还是回了他一句,“食不言寝不语你娘没教过你?”
“”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男人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没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