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用傅轻染逼出楚惜是最卑鄙的法子,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去做。
“王爷这话倒是挺矛盾的,既然你和她的事外人无法插手—王爷又来问我作甚?在王爷心目中,我不就是个外人么?”
嗯—这两个女人在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上倒是一样。
他看着某个不知好歹似乎不停在惹怒他的女人,冷笑道,“在宣平侯府过得挺不错的吧—比起天牢,本王觉着你应该更想回阿尘身边。”
果不其然。
在提到阿尘这个令人恶寒的称谓之时,傅轻染面上似覆上了一层冷霜,渲出几分冷艳来,“容景深。
我就问你一句,你迫不及待的想找出她,你—喜欢她么?”
男人瞳孔微缩,薄唇紧紧的抿着,好几次,他唇动了动,可最终还是没什么话语从唇齿间溢出来。
喜欢。
那是什么样的感知?
然而,他的沉默早已彰显了什么,傅轻染轻轻笑着,“所以啊,答案显而易见,既然你不喜欢她,你又何必要牢牢抓住她不放?
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是跪着也要继续走下去,选择的女人也是一样。
你一次次的伤着她—当真以为她是没有心的么?”
从牢里出来显然是眼前男人的手笔。
然而她更加清楚的却是,没有楚惜在这事中推波助澜,她还无法这么快就出来,所以,在绝大程度上,楚惜在用生命帮她。
得此好友,此生无憾。
她这辈子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她不愿楚惜再重蹈覆辙,楚惜想要的自由—她亦会不顾一切的为楚惜争取。
就算是再次回到顾凌尘那混蛋的身边又如何?
傅轻染的话像是锋利的钉子一样,像是能穿破骨髓,将他的灵魂都狠狠钉住,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他选择的,其实一直都是楚惜啊。
思念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在身体里扎根。
原来,刻入心髓之中的那种异样情愫是喜欢么。
可并没有任何必要和傅轻染解释过多,他想要的,无非是结果,过程如何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