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惜。
男人脸色骤然一白,汇聚着层层山雨欲来的怒意,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便追了上去。
即便是占了先机,但到底带着楚惜,重了不少,速度也比不上容景深,渐渐的,男人越追越紧。
楚惜在瞥见后面的身影时,紧张的不行,道,“早知道就拿人皮面具了!”
特么的,她就应该把自己给伪装好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然而,比起女人的惊慌失措,白子玉仍显得气定神闲,淡淡徐徐的开口,“我早就说过—你想要做任何事,我都会帮你。”
因为,任何时候,这女人于他来说,都是信仰。
随着白子玉单手挥下,在屋檐处隐匿着的黑影瞬间出现。
那些人的手间皆是持着弓弩,面无表情的将弩箭对准了容景深,在楚惜和白子玉越过屋檐之时,冰冷的箭矢密密麻麻的朝着容景深的方向射了过去。
嗖嗖嗖的声音。
不绝于耳。
她就是不想见到他,并非—并非是想要了他的命啊,楚惜喉头哽咽,忙回过了头,那些黑乎乎的箭几乎要将他给包裹起来。
他疲于应对那些箭矢,自然是没有机会追上他们。
可是—可是他之前就受伤了啊。
“我不要他死。”尤其是在其中一支箭划破他衣袖之时,绽出血花之时,楚惜声音接近哭腔,几近声嘶力竭,“我不要不要他死啊。”
女人娇躯不停的抖着。
白子玉声线显得异常紧绷,道,“你放心—我安排这些人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罢了,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他到底还是顾忌她的心情。
等到楚惜和白子玉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屋檐上的黑影才隐了下去。
容景深脚步不稳的站在檐角之上,腕间还在不停的滴着血,那些血水顺着衣袖滴落,触目惊心。
可更让人惧怕的是他此时的面容。
眉间似笼着一层冰雪,嘴角却缓慢的扯起一抹讥笑。
很快,侍卫也赶了过来,在看见自家王爷受伤之际,皆是跪在了地上,“属下来迟!望王爷责罚!”
宽大的袍角飞扬着,就连衣袖也被吹得烈烈作响,然而让众人震惊的要数男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