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让他自残,才肯将你的信交给他。”
哦。
这样啊,那他对自己还真是下手挺狠的。
男人一直仔细关注着楚惜的面部表情,却发现女人倾城绝艳的容颜上并无异样担忧难过的情绪。
更接近于无所谓的那种。
楚惜揉了揉眼睛,道,“这间屋子腾给我吧,我一夜没睡觉,得补个觉。”
“你滚到里面睡。”
“好吧。”
楚惜背着自己的大包袱,绕过屏风进去了。
—
天渐渐亮了。
然而对于男人来说,却是一个不眠之夜。
秦风风尘仆仆的回府,对着男人恭敬道,“王爷,陈二狗他身手很好,他抢了一家黑店老板的钱财,现在在青楼呢。”
容景深讳莫如深的眸子划过一抹暗沉。
“王爷—王妃不是在信上写了三日后必定会回来么,如今您已经将世子妃给救出来了”
即便是信件上字句凿凿,可男人心底仍旧有着一种十分不踏实的感觉,这女人若是能信守承诺,那才真的见鬼。
胸口传来一阵闷痛,倒不是伤口,而是从心脏处蔓延而出的窒闷感,传到了四肢百骸。
他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
若是三日后,楚惜不出现
他眼底渐渐染上一抹猩色,手指骨节泛着凉白色,清晰的连脉络都能看见,最后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王爷,您伤口裂开了!”
那些血已经渗透了绷带,晕染到了华贵的衣裳上。
不一会,傅言便过来了,他还是那幅温润的模样,在拆开男人绷带的同时,一边念叨着,“啧啧啧,你这是走投无路了?
这伤到底是哪个半吊子玩意给你处理的?”
为医者,最烦的就是看见庸医。
“太医院的医工。”容景深没回答,刑墨倒是替男人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