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楚惜,还能是谁。
心底郁郁不平的男人并未将这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容景深,而是让苏青木驾着马车前往宣平侯府。
马车并没有在宣平侯府门口停下,而是在拐角的地方。
顾凌尘一袭华贵的深青色宽袖长袍,外披着银灰色的披风,腰间是同色的镶玉腰带,俊朗利索。
他默然下了马车。
侯府外围是高高的院墙,几枝红梅出了墙来,内里却是半分也看不清。
距离她很近,可却又那么那么的远。
“世子,您三思啊!您若是进去的话,这月黑风高的,只怕侯爷要将您手脚给卸了。”
啊。
这下属可真是煞风景。
顾凌尘瞥了苏青木一眼,表情不骄不躁,“闭嘴!再多话,本世子就将你扔进去。”
得得得。苏青木往车辕上一跳,双手环着胸,一张冷漠脸,这男女之间的感情可真是捉摸不透啊。
握在手心里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这会子彻底失去了,倒是念念不忘了。
不对,他家世子爷之所以这般执着,很有可能是因为世子妃给世子爷带了绿帽子啊,这男人嘛!谁还不好个脸面。
可女人,恰恰是这世上最难以捉摸的生物,女人的心思过于敏感,有时候男人根本意识不到的时候,女人便生气了。
生气以后,还得极有耐心的去哄。
单单是想到这些,就觉得很是烦躁啊。
(楚惜:你他妈真是凭实力单身啊)
傅轻染不知道的是,顾凌尘在墙外站了一夜,后半夜下起了簌簌的小雪,可男人却像是感受不到冷一样,任由雪花敲打着身体。
—
客栈。
楚惜坐在窗口,看着自天际翻滚而下的雪花,风像是刀子一样,寸寸的剜着肌肤,她听说。
绥侯大军已经在西边占领了好几个城池,所过之处犹如炼狱般,纣王都没绥侯那般残暴。
但她并非是救世主,所以,绥侯在如何暴虐也和她毫无关系。
她现在要想的,是以后该去那里。
往江南一带或许挺好的,毕竟算是北昭的富庶之地,不用担心战乱,那这几日,她就得偷偷溜回景王府一趟,将她藏好的钱给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