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山那时还在睡梦中,吓得从床上掉了下来,衣服都没穿齐全便去正厅了。
他就知道,顾凌尘找上门来准没好事。
尤其是,顾世子那张臭的要死的俊脸上尽是阴霾,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宋太医。”
宋远山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下官在,世子爷有何吩咐?”
顾凌尘坐在花梨木圈椅上,手指漫不经心的叩击着椅子的扶手,那声音很轻,却放大了数倍犹如锤在人的心口。
“今日在刑部大牢中,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本世子的医工,是谁?”
“是是医工阿楚。”
顾凌尘咬牙切齿道,“我管他叫阿猫阿狗,你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带到本世子面前来。”
宋远山往地上一跪,只差要哭了,“回世子爷的话—阿楚他他有病啊!下官回太医院问他为何要这样做,可他一脸迷茫,说自己根本没做这种事啊!”
类似于解离症那种病?
可顾凌尘才不信这种鬼话,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有人冒充阿楚的身份,混入刑部大牢。
阿楚是被她打晕的那人的名字,和她本来的名字重了一个字,自然是不能告诉他。
“小的名字难听的不行,还是别污了王爷的耳朵。”说完,楚惜便将药箱给背在肩上,准备走了。
“本王在问你的名字。”
真他妈的,有完没完了。
楚惜为难的看着他,“小的名叫陈二狗。”
还真是难听又恶俗的名字啊,可在古代,这种名字很常见,因为名字越贱,越容易养活。
毕竟底层人民还是占据总人口数的百分之七十。
一瞬间的静默,站在男人身侧的几个侍卫都是使劲的憋着笑,而男人始终和面瘫一样,没什么异样的表情。
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淡笑道,“你走吧。”
楚惜往外走的时候,恰巧听到了男人与刑部侍郎的对话。
“将傅轻染给放了。”
“王爷—下官做不了主啊!”
未免男人怀疑,楚惜也不敢逗留,只能离开了,不过后来,傅轻染是真的被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