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一瞬间的错愕,沉寂的脸上毫无表情,继而恢复成平静的语调,“夫人这话,本王倒是听不懂。”
白玖思索了一笑,笑意糅杂在脸上,是比阳光还要明媚的颜色,“景王听不懂便听不懂吧—
不过,景王这随口威胁的口气倒是该改改,我们南临—若是想趁着你们内乱捞点好处,那也绝非不可能。”
白婧瑶最艳羡的就是她家皇婶。
和她家皇叔嘴巴一样毒死人不偿命,这不,又给她威胁回去了么,只可惜,白婧瑶还没高兴几秒钟。
“在那之前—你们四人可不见得能活着离开长安。”
很狂妄,但这男人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景王未免太过自负—”一直抿着唇任由自家妻子胡闹的白迟墨终究开口,但并没有提及自己的权势,而是讽道,“景王不是一直想找王妃么。”
果不其然,男人登时脸色便沉了下来,如狂风骤雨来临般可怕,“楚惜在你们手上?”
白迟墨轻飘飘的笑,“只是偶然有些王妃的消息罢了。”玩弄权术者,即便是退隐数年,也知道如何抓住对方的软肋。
容景深几乎是命令性的开口,“告诉本王她在哪!”
“我好歹也是南临的公主,你这么不给面子?”
容景深孤傲的瞥了她一眼。
白婧瑶深深感受到了这男人的不屑一顾,事实上,他说话也属于从来都不留情面的那种类型,“那我也是个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
“呵—你是多大的脸面,让本王给你面子?”
“得得得—我算是明白了,这世上唯一能让你买账的就剩你女人一个了是吧。”
男人没否认。
算是变相的承认。
白婧瑶百思不得其解,以前这两人整日秀恩爱,对着她撒狗粮也就算了,楚惜都失踪了—
还能让她有将狗粮吃饱的机会,她—也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另外,若是你再将她和你那不知死活的二哥牵扯在一块,本王不介意让你们兄妹俩残着回南临。”
白婧瑶:“”
敢情这男人猖狂到要上天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