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尘垂在腰间的手冷然攥紧,根本再也控制不住五脏六腑撕扯的痛意,右手猛然捏紧她的下巴。
几乎要将她下巴捏的脱臼。
“和离。”他嘲讽的笑,“你是不是过于天真了,我并未答应你和离,也未曾写任何休书给你。
哪来的和离之说?”
这男人大概是骨子里就暗藏着嗜血、癫狂。
或许是腹中孕育着小小的生命,就连痛感都放大了数倍,从下巴传来的痛意让她整张脸都变得麻木,“所以—你要将一个给你戴了绿帽子的女人留在身边么?
呵,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你问问你自己,忍的下去么?”
“你再说绿帽子三个字,我就将你毒哑了。”
“你就算将我毒哑了,也改变不了你绿了的事实。”
男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以往的不可一世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密密麻麻交织在俊脸上的—
唯独剩下了临近冰点的暴怒。
傅轻染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震慑之余,不由得怔了怔,却听男人道,“傅轻染—我不想和你废话。”
再听下去,他可能真要被这女人给气死了。
“你腹中孽种,本世子绝对不会留下。”
“我说了,你没有资格决定他的去留。”
顾凌尘注意到她下巴出现的红色,胸腔里蔓延着的是无边无际的窒闷与烦躁。
她痛的只是躯体,可他痛的却是心,那种痛感渗透到每一个细胞之中,几乎要让他骨肉分离。
他勉强可以容忍她和别的男人睡,因为可以有无数的理由去自欺欺人,譬如,她只是被逼无奈。
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她怀着孽种,孽种会一次次的提醒他,他被绿了的事实。
顾凌尘越加冷酷道,“看来,比起喝堕胎药,你更希望我剖腹取子?”
和这混蛋已经没有任何交流的必要了。
“他死,我死。”
说完,傅轻染便闭上了眸,懒得开口。
“呵—你现在是想威胁我了?你以为你这条命有多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