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个词,她总是挂在嘴上,毫无顾忌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敷衍做作之意。
甚至于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他心情也无异于好了许多。
他极有耐心的解释,“本王是想让她承认,并非是你捅了她,而是璇华宫里另有刺客。”
所以,即便他知道是她捅了苏珍颜,他还是选择为她开脱罪名。
原本压抑的她腰背都直不起来的情绪一下子消散,楚惜定定的看着他,复而凑过去,重重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道,“这样的话,那我姑且相信你。”
看男人面色缓和了些许,楚惜拉住他的衣袖,声线也细了许多,似乎带着分讨好的意思,“我爹他为了我上交了一半的兵权,腿好像也伤了。
我能回去看看他么?”
“本王已经让傅言替你爹诊治过了,他的腿疾并不严重,好生调理,假以时日,定能痊愈—
至于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伤给养好。”
“哐当!”
屋外刺眼的阳光倾泻下来,地上,也投射出一道颀长的身影,屋外的寒气逼人,这两日,雪一直没停,下的很大。
顾凌尘身穿黑色裘衣走了进来,俊逸非凡的面上阴气森森,尤其是在看见楚惜之时,脸上的冷漠更甚。
他披着的裘衣上满是苍苍白雪,就连剑眉也都被雪花染白了,以往他每次见到楚惜,都要嘲讽几分。
可唯独这一次,他就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楚惜和容景深,“容渊要将傅轻染发配塞外。
我顾王府一万军士,加上你的,有几成把握反了容渊?”
容景深看着他晦暗不明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道,“你是为了傅轻染还是为了苏贵妃?”
这个问题,让顾凌尘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刚刚从雪地里走过来,明明没觉得冷,可现在,那股冷寒侵入肌肤。
然而让他更心寒的是,他—已经不能像是过往那样将答案脱口而出。
“是颜儿还是傅轻染,并不重要。”他唇角勾出嗜血的弧度,连带着周身都散出从地狱而来的肃杀之气,“重要的是,本世子早就想反了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