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瑾接过,小心翼翼的呈了上去。
一张薄薄的纸,从背部还能看清楚不少字迹,而在末尾,那红色的指印亦是十分清晰。
看完之后,容渊将认罪状放在了桌案上,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想了一会,道,“此事尚有疑点,先将傅轻染收押天牢!”
“是,陛下!”
等到刑部侍郎退下,容渊头疼的摁了摁眉心,德瑾在他身后替他捏着肩膀,尖声道,“陛下,既然世子妃已经认罪了,我们何不如—将计就计,将宣平侯府和顾王府连根拔起?”
“连根拔起—”容渊自嘲道,“早已根深蒂固,又谈何连根拔起?”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人?
德瑾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陛下高见,是奴才愚钝!求陛下恕罪!”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门口,伍良夜高声通传着。
不用想都能知道皇后来是干什么,只可能是为了那断了一臂的简尚书,容渊头更疼了,眉心突突的跳,“德瑾,你去告诉皇后,朕在处理政务。”
“是,陛下。”
承了命令,德瑾连忙下了台阶,还没走到殿中央,容渊便叫住了他,道,“算了,传吧。”
皇后进来的时候,容渊正倚靠着龙椅,手中握着狼毫笔,目光落在龙案上摊放着的奏折之上,看上去,似乎在很认真的处理着政务。
“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穿着身雍容华贵的凤袍,袍身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金凤凰,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贵气。
虽然年近四十,可那张脸保养得依旧很好,除却眼角的淡纹彰显着岁月在她身上留过的痕迹。
容渊神色复杂的扫了皇后一眼,道,“何事?”
“陛下—臣妾来此,是希望陛下能够为臣妾的哥哥主持公道!臣妾的哥哥,她为了颜儿妹妹,夜审楚惜,为陛下您分忧解劳!
可那景王,二话不说,将臣妾哥哥的手臂砍断,还将楚惜给带离了掖牢,实为藐视皇威!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