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染内心毫无波动,就只是往墙角处挪了挪,可这男人也不知是犯贱还是怎的,无论她挪去哪,他都跟着她。
“顾凌尘—你不是喜欢苏珍颜喜欢的要死么?怎么着,我捅了她,你不去担心她,不去看她,还有时间来牢里埋汰我?”
“她没事,并没有伤到要害。”顾凌尘轻描淡写的回应,手指蓦然捉住了傅轻染娇俏的下颚。
很久没有碰到过,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如梦似幻之感。
傅轻染挥开他的手,脸侧向了一旁,漠然道,“顾凌尘,楚惜她是无辜的,所有的事都和她没有关系。
你不用刻意报复她。”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傅轻染被刺的心口都没了知觉,眼底是灼然的恨意,“求你?那是不可能的—
但你若是再报复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狱卒突兀的声音拉回傅轻染的神智,即便是听到了,她还是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依旧保持一个动作坐在那里。
被那狱卒点破了身份,顾凌尘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眼中的柔意在望见傅轻染那副冷漠的样子之时,瞬间消退下去。
一如既往的凌厉和冷酷。
“傅轻染—”他的手握住栅栏,她表现的越是淡漠,他心底的窒闷就越多,像是燎原之火,灼烧了他整个人。
“你是准备为了楚惜那女人,将宣平侯府和顾王府一起搭进去?”
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何自己想说的和说出口的—相差这么多?他明明是想说
即便你不替她顶嘴,容景深也有办法将她安全的弄出来。
可这女人,却选择了这么蠢又直接的法子。
“贵妃娘娘本就是我捅的—楚惜是为了保护我,才有意隐瞒。”大牢里实在是太冷太冷,还不时的有雪花从窗户的缝隙中飘进来,冻得傅轻染双脚都麻了。
两人之间就只隔着一道牢门,可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那般,傅轻染淡然勾唇,“顾世子无需担心会受我牵连。
我定然会向圣上禀明,我是因为太喜欢顾世子,心生妒意,才冒险进宫刺杀苏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