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够讽刺。
容景深墨黑的眼底翻滚着异样的情绪,掷地有声的话语让人胆战心惊,“任何人阻止本王带走楚惜,本王都会—杀了他。”
容渊算是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了。
无论是谁,都不会例外。
宽袖下的手早已攥的紧紧的,容渊思虑再三后,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朕也并非不通情达理。
阿深,若是你想带楚惜回去医治,朕也不会拦。”
容渊拍了拍容景深的肩膀,道,“但—若是有证据证明,楚惜便是谋害颜儿及朕子嗣的凶手,朕绝不姑息!”
容景深避开了容渊,并未答话,便带着一众侍卫转身离开,步伐快速而坚定。
寒风将容渊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容渊眼眸半眯着,尽是深沉入骨的杀意,德瑾上前,不解道,“陛下,咱们人多势众,完全可以诛杀景王爷啊!”
毕竟,容景深此番行为完全就是大不敬,再往上靠一点,可就是造反啊!
两方的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好似被这股压抑的气氛挤压的稀薄起来。
相对于掖牢中的狱卒和越来越多的羽林军来说,男人所带来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
只有八个侍卫。
即便是这样,男人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狂拧气息仍是未减半分,他抱紧了楚惜,菲薄的唇溢出两个字节,“动手!”
“是,王爷!”
眼看着两方的人要打起来,一直藏在暗处观察的容渊总算忍不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好了!都给朕退下!”
“陛下!可是”
容渊眉头狠狠抽了一下,满含着不满,“怎么!朕说的话也容得你质疑?”
他不满的倒不是那官员,而是如此大张旗鼓带着侍卫进宫来救楚惜的容景深,真当他是死的么!
听闻容渊的话,羽林军们只能将武器给收了起来,而这时候,有两个人抬着简尚书出来了。